颜珞笑死,女帝将帝王无情四字诠释得淋漓尽致,玩过就不要了,丝毫不曾顾及温茯的感想。
一日下朝,她拦住温茯,“听闻温大人要成亲。”
温茯脸色不红,闻言后,咬住了唇角,颜珞说道:“你喜欢男人吗?”
温茯低头,没有回答。
颜珞冷笑:“我可是在帮你哦。”
温茯这才抬首,看向面前似笑非笑的女子,“为何帮我?”
“你被陛下抛弃,挺可怜的,你与我争,殊不知我从未将你放在眼中,与陛下相处这么多年,我知晓她的性子。她说爱你,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就算没有那件事,她立你为贵妃,很快也会忘了你。温茯,可以动脑袋,但不能献出自己的身体。”
温茯咬牙,脸色惨白,“我是不是很可笑?”
“确实很可笑。如今,你还有回头路可以走,外调离开京城,你便不用成亲。出了京城,你便是土霸王,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颜珞慢悠悠地说道,眼睛压根不看温茯,而是看着空中飞过的鸟儿。
温茯惊讶,“外调出京?丞相这么帮我,必然是希望我做什么的。”
“你得盛宠,出去任经略安抚使,当是绰绰有余。”颜珞说道。
温茯震惊:“经略安抚使?”
经略安抚使掌军事和民政。
颜珞颔首,“对,你若去,我便送你去。如今江南不通,南京路经略安抚使极也很重要,你过去吧。”
温茯神色好转,忙问她:“为何帮我?”
“瞧着你可怜,我只有一个条件,将来给我些方便即可。”颜珞语气轻松,与她慢悠悠解释:“梁王封了淮水,唐州、蔡州、颖州等地等同处于火坑上,南京路经略安抚使格外重要,你放心,我会给你安排助手。温茯,靠旁人没有用。一旦失守,你可知晓后处,但眼下陛下强渡淮河去围剿,南京便是后防,个中厉害,我会找人与你细说。记住,你我今日之言,不可为第三人知晓。”
温茯低笑:“我已经走投无路,还能有再差的吗?”
颜珞扫她一眼:“自己都没有底气,如何逆风翻盘,我给你机会,如何自处,你自己看着办。”
言罢,她转身走了。
温茯满是疑惑,时至今日,她为何帮自己呢?
日后的‘方便’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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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说到做到,没过两日,就哄得陛下将温茯调去南京路,太后不满,指责她:“一个小姑娘懂什么?”
“母后,阿茯懂,我看过了她写的针对南京路的军事改革,句句在理,可见,她有几分本事,你莫要小看她。再者她是朕的人,日后向着朕。”女帝替温茯辩解。
调令已出,太后也不好追回,只说一句:“莫要吃亏。”
眼下母女二人之间关系缓和,南平军依旧在城外护卫,设立关卡,严防各处。
四月天气暖和,草莓的季节来了,顾阙开了一间水果铺子,专门用来卖草莓。
庄子里里的草莓略微差了不些,不如顾阙自己种的大,依旧吸引不少人。
草莓的价格奇高,京城内一度出现一寸金子一斤草莓,饶是如此,顾阙还是收到了霍家小子送来的十斤草莓。
霍府送到侯府,特地说是给二姑娘尝尝鲜,侯爷索性让人送来顾宅。
颜珞代为收下,将草莓当饭吃,吃得晚饭都不想吃,顾阙气得跺脚,“你怎地收他东西?”
“你可晓得,霍老死的时候,陛下派人去追杀他,我令冷面去救他的。你说,他不还救命恩德,就惦记女色了。”颜珞哀叹,一面拿了一颗大草莓塞进顾阙的嘴里,道:“我们晚上也种草莓,种大的。”
顾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