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司药的胡叶尔带着四个老兵士每日负责按照喻本元配好的药方配药,熬制。同时把三个病区用过的消毒擦洗巾及时收回来清洗、蒸煮消毒后再用。这是最费水的一项。天寒地冻,每天靠两个老兵头儿挑水,胡叶尔就常被这些人埋怨。
这一日,胡叶尔把三个病区的中药刚下锅熬上,就见王宝川风风火火地冲他走过来。
宝川兄,怎么了?胡叶尔站起身问道。
胡叶尔,你们是怎么干活的?偷懒也不能这么个偷法!掌柜的都强调了多少遍了?三个病区的擦洗巾不能混在一起,不能混在一起。你们聋了吗?你们不知道这样会引起交叉感染吗?
你冲我吼什么?这些老兵油子根本不听我的,我都跟他们说了多少遍了,是他们根本不在乎乱来的,我能拿他们怎么办?胡叶尔被王宝川不分青红皂白地埋怨弄火儿了。
叫你在这里管着,谁也管不了,那要你还有个球用!王宝川的火儿更大。
胡叶尔,你顶什么嘴?你还有理了?本元也走过来忍不住训斥胡叶尔。下次再出现这种问题,你就给我滚回去!回头出了事咱们直接去见指挥大人。
本元虽是在骂胡叶尔,但也是说给在场的兵士们听的。这些人毕竟不属于他们管,天寒地冻的,原本可以猫在兵营里歇着。现在被派到这里黑天白日的两头儿忙,没干几天就开始偷奸耍滑了。
天快黑时,本元过来问两个正在收拾药锅等器物的兵士。怎么这大半天不见胡医士?
不知道啊。后半晌他就出去了,一直也没回来。我们还以为在病区呢?军士也奇怪道。
本元的心不由得就突突地狂跳起来。他快步到几个病区找了一圈,又到睡觉的地窝子里查看了一遍,没有看到胡叶尔的踪迹。
宝川,宝川,胡叶尔不见了,我出去找找。他一边牵马一边朝跑过来的王宝川说。
放马跑出去五六里地,茫茫荒原上连只鸟的影子都看不到,本元直接打马向卫所署衙飞奔而去。
不要慌,你先回去看好你那里。我派人随你去那边加强警卫戒备。指挥大人又派手下立即带了一队人马出去寻找。
两个时辰过去,天黑后也不敢在野外停留太久,派出去的人一无所获,陆续都回来了。
指挥大人黑着脸又细问了白天的事情。
喻医师,你忙你的事儿,明日我安排人再出去找。他又派人把疫病区的兵士们叫过来训话。
都给我听着,这些马比什么都重要,派你们来这里当差,就要认认真真听从医师们的差遣。谁要是敢像他们两个在这里敷衍了事,就地军法处置。把他俩给我拖出去,各抽五十鞭子。
不一会儿外面哭声惨叫响成一片。
胡叶尔挨了王宝川和本元的训斥,心里憋屈极了。自己每天没日没夜地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拼命干活,出了点儿纰漏大家伙儿就劈头盖脸地责骂他,一点情面都不讲。几个老兵油子也不把他放眼里,能偷懒就偷懒。
胡叶尔煮完最后一次药让兵士们去送药,自己就骑上马心想着到外面透透气。他在漫无人烟的荒原上跑了一阵子,就看到远远的有十几个骑兵向自己这边奔驰而来。他以为是卫所署衙的人马。到了近前,才发现是身着鞑靼军服的骑兵,他立时魂飞魄散,调转马头就开始逃命。还没跑出多远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鞑靼兵骑在马上把他围住,转得他头晕眼花。
哎呀,还是个嫩娃子!你是哪来的?你爹不要你了?鞑靼兵呜哩哇啦地调笑着瘫软在地上的胡叶尔。
啥也不说,啥也听不懂。不会是个哑子吧?走,带回去!鞑靼兵一哄而上把胡叶尔拖上马带回到了鞑靼兵的驻地。天已经黑了,人家把他手脚一捆,扔到一边吃吃喝喝像是忘了这回事儿。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鞑靼兵,走过来盯着胡叶尔看了半天,呵呵呵地笑起来。呀,没仔细看,原来是个丫头子。
说着解开胡叶尔的手脚,按住他在脸上一顿胡亲乱啃。接着就去扒胡叶尔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