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狗啊。”我笑他。
宋西川不以为意,舔上我的指腹:“你的狗。”
“嚯,”我把手指从他唇齿间抽出,随即不轻不重地掐上他的双颊,“我看是一条牵着我跑的狗。”
“不喜欢?”他的声音还染着初醒时的沙哑,听起来性感得要命,“不是一直想养狗,但是怕养死了,惹得自己难受。我不好么?不仅可以当不用你养的狗,还能反过来养你。”
我笑了笑,亲了他一口:“那我赚大了。”
我没提做梦梦到宋西川的事。
宋西川生日那天后,我们又抽空去医院空腹做了一次系统的肝脏检查,结果不出意料,确实是早期癌变症状。
医生说我发现得真及时,这是鲜少的,很难得,要抓紧时间接受手术治疗,治愈的概率会很大。
肝癌是一个恶性程度很高的肿瘤,早期一般无明显症状,有症状检查出的肝癌一般都已经到达肝癌晚期。
因为肝脏位置特殊,在肋骨后面,很难摸得到,其次,肝脏是人体内唯一没有痛觉神经的器官,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害或者劳累,也不会有异常疼痛的现象出现。
仅仅是在肝癌长得比较大,挤压肝包膜,甚至累及肝外器官后,才会有轻微的不舒服,而且大多数是轻微及不典型症状,不容易引起病人的重视。
所以怪不得,等到未来的何知发现时,已经是肝癌中晚期了。
自认为并没有亏待自己的身体,也没有过多作贱他,那患上肝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问了医生,医生则问我有没有家族病史,因为患上肝癌也有一定的遗传基因影响。我一想,我爷爷好像确实是因为肝癌去世的。
当然,这也许和我平日里饮食习惯、作息生活有一定关系。但医生说,年纪轻轻得肝癌的,还是占小部分的。
检查结果出来那天,我坐在医生的诊室,宋西川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听医生对我的ct片指指点点,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可宋西川居然时不时还能接上一两句。
这一来一回,他好像对我的病情是了解了,我却还一头雾水。
总之就是不严重吧。
正是因为不严重,我紧绷的心情也变得如云般轻飘,风一吹就完全不见了。
生病也没什么可怕的。
如果能治好。
如果有人陪着我。
我怀着这样的心情走出医院,站在路边等宋西川开车过来接我时,还发了会儿呆。
直到宋西川摇下车窗,叫了我的名字,我才恍然回神,小跑过去拉开车门,坐上车,宋西川又很自然地倾身帮我扣上安全带。
车发动了,窗外的场景开始退后。
我抠起手指,抿着嘴又神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