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愣住了,他没想到这大夫竟然认识白雀。
白雀认出了大夫,颤抖着说出:“好久不见,吉米班长。”
吉米看着骨瘦如柴的白雀,说道:“这战争害苦了你呀。我真是自私,为了活命故意受伤致残,从战场上退出,把残酷留给你。我真是个胆小鬼。”
黑鹰有些不知所措。
吉米握住白雀的手说:“没事的,白雀,你从战场上活下来了,没事了,没事了,只要怀着希望就能好起来的。”
白雀没有回答他。
关上门,吉米对黑鹰说道:“现在白雀的情况比较糟糕,我给他开了一些药,这种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我每周都会来陪他说话,这个不收你的钱了。”
“大夫?”黑鹰正想反驳,但是空荡荡的口袋让他真能目送吉米一瘸一拐的身影离开。
回屋后,白雀又躺下睡了,他现在除了吃饭如厕,一天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他不敢走出屋门,甚至在屋子里他也躺不安分。
“你这个样子,啥时候能好?我为什么要管你这个家伙?”黑鹰哭着说道,“你能不能给我起来,走出去,你不是什么也做不了,你就不能好好地去生活吗?我们可以隐姓埋名,可以归隐山林,你这样什么也干不了,算是个什么呀?”
白雀没有回答。
“我不逼你了,饭菜我做好了,你等会儿来吃吧。我去工作了。”
黑鹰走后,白雀依然一声不吭。
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叫声,白雀想伸手去拿,但是一个不小心把饭菜打翻了。
菜汤与稀粥撒了一地,面包也沾满了泥土。
白雀想把米粒拾起来放进碗里,但那粥又有多少米粒呢?黑鹰也是吃的这个。
等到他艰难地收集了一些米粒后,碗里不知该说是粥还是泥汤了。
白雀吃了下去,他不想浪费,虽然苦涩,但是他也得咽下去。
他把食物吃了个干干净净,又仔细打扫了房间。
“我到底在干什么?”白雀对自己说道。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我会恢复?”
白雀昏睡了过去。
布兰登留起了胡子,他的鼻子上的伤痕依然十分吓人。
“长官,雷必达团长命令我们缉拿僵尸案件的嫌疑人。”
“把文件放那里吧,我准备一下。”
“是。”士兵退了下去。
布兰登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了自己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与弟弟在外流浪。
或许人必须要有一种信念,不然是坚持不下去的。
小布兰登把希望放在弟弟的生命上,但是造化弄人,他的弟弟还是死在了他的怀里。
冷风把雪花打在他的身上,布兰登饿极了,他想吃东西,想睁开眼看看弟弟。
可是怀里的弟弟早已没了温度。
他感到怀里抱着的是一大块美味的面包,他想要吃掉它。
这时一股温暖来到他的跟前,嬷嬷带着手炉和热水来到他跟前,救了他一命。
布兰登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孤儿院里了,他呼唤着弟弟,然而只是找到了弟弟的坟墓。
后来他参了军,成为了班长,一个新兵很年轻,就像他的弟弟一样,布兰登就把在这可怕的战争中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这个新兵身上。可是那孩子被米尔曼人杀死了。
布兰登恨透了米尔曼人,他变了,彻底地变了。
一排排士兵整齐地等待着布兰登。
随着布兰登一声令下,逮捕海森的行动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