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彭飞虎急拿起话筒。话筒里传来刘晓林的声音:“彭书记,我是刘晓林。”
彭飞虎微微一笑,道:“晓林,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有新发现?”他心里暗自期待着刘晓林能带来好消息。
果然,刘晓林汇报了梁少军与江闻财来往的情况。这让彭飞虎眼睛一亮,心中涌起一丝兴奋。他知道,要想拿下梁少勇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只老狐狸老奸巨猾,很难找到破绽。但现在梁少军自己跳出来了,这无疑给了他一个绝佳的突破口。
彭飞虎握紧拳头,沉声说道:“很好啊!晓林,你们做得非常出色。要继续保持严密的监视,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同时,对梁少军这条线索进行暗中调查,不放过任何可能的证据和线索。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刘晓林坚定地回答:“请彭书记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期望。”
彭飞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挂断了电话。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这次的调查取得了重大进展,对于打击梁家兄弟来说,无疑是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次日清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雷作军便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开着那辆破旧的吉普车,前往谢阶斌家。接上谢阶斌、许秋英和他们年幼的小儿子谢平平之后,一行人踏上了前往阳城的路途。
车上,雷作军再次详细地讲述了需要注意的事项,并反复叮嘱几个人:“等会儿见到领导的时候,你们一定要表现出悲痛欲绝的样子,声音一定要响亮!”他的眼神坚定而严肃,仿佛一切都已计划周全。然而,坐在一旁的七岁小男孩谢平平却一脸呆萌地看着大人们,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他似乎还无法完全理解。不过,一想到能够去城里,他的心中就充满了兴奋与期待。
就这样,吉普车沿着公路行驶,车内一片沉默。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心情各异。随着时间的推移,车辆终于抵达了位于五一路的市委大院门口。雷作军将车开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下,然后众人纷纷下车。
相较于地处野鹅塘的市政府,市委位于繁华的五一路上,这里人流如织,热闹非凡。在这里更容易吸引路人的目光,引发围观,从而让更多的人关注此事。几个人静静地站在大院门口不远处,等待着时机的到来。然而,周围的行人并没有注意到这几个神情紧张的陌生人,依旧忙碌地穿梭于街头巷尾。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挂着1号牌照的桑塔纳轿车缓缓驶入人们的视线之中。雷作军见状,立刻向谢阶斌使了个眼色。谢阶斌心领神会,迅速脱去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的一袭白衣,然后将一块白色的毛巾卷到头上,径直朝着车子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许秋英也已经穿戴整齐,同样身着白衣、头戴白头巾,她还特意在孩子的头上套了一条白巾。接着,她紧紧拉住孩子的手,跟随着谢阶斌一同冲向那辆桑塔纳。
一家三口就这样跪伏在车前,谢阶斌和许秋英夫妻俩齐声大哭起来,一边哭泣一边高声呼喊:“我那可怜的娘老子啊!你死得好冤枉啊!领导们啊,请你们一定要为我们这些老百姓作主啊!”
桑塔纳紧急刹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随后,龚得远面色阴沉地从车里走了下来,他的司机和秘书也紧跟着下车。门岗的警卫人员察觉到情况不对,急忙奔跑过来。
周围路过的群众也被这一家三口的举动吸引,纷纷围拢过来。转眼间,大院门口已经挤满了人,水泄不通。
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表示同情,有的则好奇地打听着事情的原委。
谢阶斌和许秋英夫妻二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喊着冤屈。他们的儿子谢平平也跪在一旁,啃着一个肉包子,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群。
龚得远看着眼前的情景,眉头紧皱,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将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对谢阶斌夫妇说:“你们先起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然而,谢阶斌夫妇并没有起身,他们继续哭诉道:“领导啊,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的母亲被人害死了,她死得太惨了……”说着,他们又开始放声大哭。
龚得远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为官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拦车喊冤的事,这种事太过敏感,周围群众又这么多,自己若是处理不好,不仅影响自己的威望,还会让老百姓对自己有看法,心里一时间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