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想进靖安司,且不说有没有资格。即使进去,也必定是从最底层的校尉做起。
穷其一生,恐怕都无法见到沈方圆一面。
而边长空若是现在应了下来,进去直接便是向沈方圆汇报,真正的一步登天!
可边大教主又岂是看重名利的人?
若是闲来无事,可能他还会去上京逛上一逛,瞧瞧他出生的后周国中,最繁华的地方。
但他还要找楚非烟,一定要去找楚非烟。
边长空心中虽然过意不去,还是拒绝道:“多谢公主和沈司主好意,只是在下实在是有其他事情,要往西楚徐州城寻一位朋友。”
“送公主离开天水后,我便也启程离开了。”
“好吧,不过你以后随时可以来上京找我。你永远是我姬灵的朋友。”
姬灵虽然不舍,却是转眼就放了下来,没有强求。
沈方圆心下也是极为惋惜,没再说什么。
薛玉张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想要开口。
只是话到嘴边,突然想到待姬灵走后,自己可以单独和边长空说,想着想着耳根都有些红了起来。
四人到附近买了几匹马,就这么一路快马加鞭,回了天水城。
边长空并没有去捡回那把被光头扔飞的锄头。
一来接连大战,那熟铜锄头快要不堪使用;二来此地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他也该去修炼下《残金缺玉》了。
哪有一身白色长衫的侠客,扛着一把锄头闯荡江湖的,心老人不老的边长空颇为在意派头儿,不然哪能起出白衣教这等一点儿不威风的名字。
此时已是傍晚,薛府内,一派热闹的景象。
下人们忙进忙出,各处院子里也都张灯结彩。
正厅之中,薛夫人带着薛玉热情的招呼着沈方圆几人,唯独不见薛老爷。
“娘,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正厅招呼客人了。”
薛玉坐在薛夫人身边,眉开眼笑的问道,她担惊受怕这么几日,终于是回到了家里,心中开心莫名。
薛夫人宠溺的看了薛玉一眼,还伸手去捏了下薛玉的脸,笑道:“傻孩子,招呼客人不去正厅,难道去为娘那小院子里吗?”
薛玉喊了声“疼”,把小脸蛋儿从薛夫人的手指头下溜了出来,撅着嘴埋怨着自己的母亲,只是心里想到:“娘怎么改了性子,许是专门给灵姐姐他们接风洗尘吧,毕竟是公主和靖安司司主,哪里能去小院里怠慢。”
边长空坐在薛玉一旁,也问道:“薛夫人,怎么不见薛老爷,不知他伤势如何?”
薛夫人叹了口气,似是无奈:“老爷刚躺床上两天,便说有生意上的事要去附近的永安城,我拦都拦不住。”
“唉,急忙忙走得时候,头上还缠着绷带。”
说罢还转头对女儿道:“玉儿,你看你爹为了这个家这般操劳,你日后千万不要再这么调皮,惹我们担心!”
薛玉听了这话,似乎愣了一下,眼睛直呆呆盯着自己的母亲。
薛夫人只当她被自己说动了,就又扭回头去,招呼着姬灵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