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放眼整个异能界,所有的异能者的战斗都不会有太大的差距。
在这个方面上,其实是有着一套比较稳定的生态链在里面的。
以血族为代表的异种族会远胜于一般的天生觉醒的超能力者,其中更多的还是处于一种关于战斗技巧上的高低压制问题。超能力者里面虽然也有偏向于战斗或者是辅助的各种各样方面的能力展开,不过一般来说,都不会专注倾向在一对一的对人型单位特攻上面。
这一方面来说的话,魔法少女实际上也是一样的,比如说空白,如果讨伐的目标是灾兽这样的超大型非人目标的话,就能够隐隐达到一线的水准上面,无惧任何挑战。
总体来说,魔法少女一般是处于论外级别的,虽然能力的表现形式通常都很夸张,但是也极其容易会被限制。而超能力者就没有太多关于这方面的负担,只是单方面享受着自己的能力表现。再者过来的话就是血族这样的异种族会单独表现于可怕的肉体素质上面。
而。。。自称为黑王的“血珀”目前是处在怎么样的一个水平范畴上呢?
硬要说的话,魔法少女的战斗就是魔力的战斗,每一个人的魔力含量都是不一样的,而对比起一般的人类魔术师来说,两者的魔力含量更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能力会有被敌人约束利用的时候,但是魔力并不会,魔力的含量,回复速度,施法损耗效率,这些最基本的部分才是衡定一个魔法少女的关键,因为这一部分内容才能够代表魔法少女的下限。
其中的佼佼者就是苍蓝,只是凭借着魔力对于身体的强化,就足够胜过绝大多数人,以力破巧永远的典范。
如今的“血珀”便隐隐有触摸到这种程度的影子,从刚刚的魔力利用效率来看的话,对方施法的时候近乎是无损的。
当然这些实际上是小问题。
现在真正困扰着靛青的,还是目前来说,自己这一边的状态。
短促地呼吸了一口,微眯起双眼的靛青却感受到了一种近似于缺氧般的感觉,压缩魔力的工序并不简单,这一过程如果要比喻的话,就是通过“心之楔”这个外在器官,将外界大气中的养分化为自己体内可以使用的魔力。
可早在五年前的时候,靛青的心之楔已经受损了,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问题,在能力净涤的作用下,完美纯净的心之楔也不会有魔女化的担忧,可是毫无疑问的还是带来了类似于暗疾一般的隐患。
每次当魔力运转到一定限额上的时候,从灵魂中传递的痛楚就会剧烈的涌上心头。
虽然已经竭力让自己表现得平淡了,但是这种微小的异样性还是引起了“血珀”的察觉,在冷漠地旁观着原本包围自己的四人隐而不发,只剩下面前直对着的靛青还在自己的身前,她倒是仍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已经放弃抵抗了吗,小青鸟,用这样自暴自弃的做法拖延时间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血珀”的手搭在十字架上,虽然话语轻佻,带着一种挑衅的味道,但是从那十字架上面缠绕着的魔力闪电看的话,这回依然还是认真的,如果吃上一击的话,估计也是免不了重伤的意思。
大概是这样的一副态度吧。
如果就这样因为全力的一击死掉了的话,说明也太无聊了,也就没有了取悦自己的资格。
抱以这样的一种意思,“血珀”在垃圾话的时间里面积攒着自己的魔力。
蹙着眉,靛青可人的小脸因为心口传来的痛楚而变得有些儿难看,可是却始终咬着牙,让自己显得没有任何的异样感。
青色的魔力流显著的出现在魂灵风息的尾翼上边儿,使得靛青此刻大有种古典美术里面油画中的什么天使受难图一般的感觉。
“嗯。。。是不是拖延时间,还是要看之后来说吧,黑王。”
纯净的心之楔宝石在疯狂压缩魔力的工程下显得有点儿发黑,却又在魔力催发的靛青的能力性质的作用下恢复纯净的样子。
其中的痛苦不是常人能假想的。
像是一件白色的衣服,在沾染了墨水之后,硬生生的揉洗干净。
这其中这件衣服正是靛青的灵魂,而所谓的搓洗更不是简单的过水什么的流程,而是真正的仿佛要将其灵魂完全重塑一般地从外到内全部筛滤一遍。
红色的魔力流延伸,像是闪电束一样的攻击只是开头的小菜。
似乎是对于炮台战法情有独钟,“血珀”就这样从始至终,一步未动的矗立在原地,只是简单的将那高度浓缩的魔力当成了随手的攻击,试探着靛青。
“小青鸟,虽然不是很想打击你,但是对于魔法少女来说,我可是很了解的,看你现在的这幅样子,是已经无法掌握自己的魔力了吧。”
轻蔑的笑容像是最好的招呼。
与之相应的是被魂灵风息喷吐的焰浪冲散的红色闪电。
“血珀”说得并不错。
或许是疏于练习了,又或许是时间过去的生疏,更甚者会是对于过去的阴影的恐惧,靛青只能以一种极其勉强的状态忍受着魔力透支带来的负担,却迟迟找不到那扇能够打开领域大门的感觉。
疲惫牵强的笑容在靛青的脸上浮现。
“那你还是多想了,我只是在想,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要怎么样唠叨血珀而已呢。”
“血珀”脸色一冷,反被挑衅的她挥手持起十字架,挥落的一刻间。
“小青鸟就该歌唱,而不是试图所谓的鹦鹉学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