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司徒姬目送公羊尧进了左厢房,俯身将木盆搁在柴火上。将地上清理干净后,方才端着木盆再次进了厢房。
只是祁蔚的脸色不对,看起来有些凝重,似乎在听什么?
“祁蔚?”
“嘘。”祁蔚又听了会,朝这边招了下手:“院外有人偷听。”
这都能听到?
司徒姬将信将疑地将米打好,可等她出来时,并未在灶台处看到箫沐的身影。
原本还想着动手做饭的,可将锅盖掀开,差点没被里面的场景吓死。
只见她单手抚着胸口,拼命眨眼,又重新将锅盖放了下来,再次蹲到石堆前熬起了药。
犹豫着要不要往大锅洞里塞根柴火?好在箫沐已在这时折了回来。
不仅如此,两只手还各自拎着秀才娘和李成喜的后领。
看得司徒姬秀眉紧蹙,忙放下手中木柴站起了身:“这是?”
“这两个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定然没安好心。如今人已抓获,你想怎么处置?”
司徒姬转而看向李成喜:“连我这个没怎么上过学的都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你怎么?”
“我呸,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家成喜看。”秀才娘挣扎着挪到李成喜前面,企图隔开司徒姬视线,那盯着司徒姬的眼神,别提有多怪异了。
“箫大哥,麻烦你在这守着,我去问下祁蔚。”
司徒姬刚到门口,就听到祁蔚让人将秀才母子带进去的声音。
声音不小,显然箫沐也听到了。
只是箫沐前脚才将人送进去,后脚人就出了厢房。
“这?”司徒姬想着祁蔚腿脚不便,面对着不定性的秀才娘和闷声闷气的李成喜,唯恐生出什么事来。
只是往厢房走时,被箫沐逮住了胳膊,一抬头,正打算询问下缘由,没想对方倒率先开了口:“放心好了,这样的人,就是再来百个也不是你家相公对手。”
箫沐眸里透着担忧,毕竟,他是欣赏司徒姬在的:“听你的口音并不像本地人啊!”
箫沐常年随着公羊尧走南闯北,遇人无数。
因着公羊尧身份特殊,又恐被人惊扰,低调得很。因此,对于语言方面来说并未有过多的关注。
只是方才听秀才娘的辩解,方才想起司徒姬说的一直是官腔,像极了京城话。
“嗯,外地逃荒过来的。”司徒姬熬药,好在今晚的饭有箫沐动手,便打理起了雪兔。
给兔子涂抹好辅料腌制了会,又将祁蔚搭的木架挪到猪槽旁,在槽子里生起了火。
一边烤肉,一边烧木炭。
兔肉香气飘逸四方,随着‘阿’的一声凄叫,几人皆是撇头看向右厢房。
司徒姬更是放下手中活计,嘴里直喊着祁蔚,跌跌撞撞朝右厢房跑去:“祁蔚,祁蔚。”
好在她进门时,祁蔚还坐在床边,只是他速度极快地往床下塞了东西。
非常快,快到让司徒姬怀疑是否自己看错?
只是相较于那些小事,她更在乎的是祁蔚安全:“祁蔚,怎么样?你怎么样了?”
“没事。”祁蔚安抚了下司徒姬:“你们走吧,若是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在祁蔚的眼里,任何事都得做到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只是李成喜的身份特殊,是大姚唯一的秀才。
又是姚大力与接线人之间的枢纽,未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饶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