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之后,已是夜深,是该洞房的时候了,高行远喝的醉醺醺,他闯进婚房,搂着床头实实在在的人儿,往床上一倒,这一觉是睡得不省人事。
新婚的洞房花烛夜,本是新郎官最幸福最享受的时候,但高行远一觉醒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同样,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夜色来临的傍晚,天上星月点点,高行远睁开眼向四下一看,顿时汗毛直立,脊背森寒,因为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坟地里。难怪自己投宿的三天里,每次都睡了那么久,每次醒来都是天将入夜的傍晚,难怪这门婚事会办的那么仓促简单……看来自己是着了小鬼的道,这次算是栽了。
高行远大惊,吓得一身冷汗,他一头窜起来,只见四周坟头凌乱,鬼火飘飘,将他围了个遍,心里一想,坏了,自己怎么会在坟地里,他依稀记得自己昨夜是在白家大院与白家小姐成亲,入了洞房,难道那白家里的人竟也是一群鬼不成?那自己所中的毒不是没救了?都怪自己见钱眼开,一时贪心,想想不禁后悔不已。
高行远起身要逃,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就被什么东西绊着了,摔了个狗啃屎,他还没反应是怎么回事,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你要去哪?”
高行远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懒懒躺在坟地里,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见他要走,这时也站起身来,这女人的一举一动在高行远眼里看得真切,他心里更怕,这女人虽说有几分美貌,但她面色煞白,不见血色,高行远方才就是被她绊倒的。
那女人见高行远不说话,接着说道:“你我已经结为夫妻,要走,也要带上我才行。”
高行远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问道:“你是人是鬼?”
女人答道:“我自然是人。”
高行远已经被吓糊涂了:“你真是人?”
女人答道:“不假。我们昨夜就是在这里结为夫妻的。”
高行远顿时明白了,原来根本没有所谓的白家大院,有的只不过是一片荒坟,那这女人不是鬼又是什么人,高行远再一想自己在河沟边遇到的那老婆子,这事实在蹊跷,不禁心中更感到害怕,战战兢兢问道:“那,那你怎么会在坟地里?”
“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大小就在这长大的。”
女人说的若无其事,高行远听着,却觉得荒唐,怎么会有人把坟地当家?鬼话,一定是鬼话,高行远虽这么想,但并没有说出来。
女人似乎已将高行远的心思看穿:“你也不必奇怪,我娘亲给你指下这门婚姻,你娶了我,也自是你的福分,我从小长在这坟堆之间,心智神魂与阴间鬼差阎王相通,以后必会给你带来莫大的好处,我既嫁了你,你就要好好对我,你可答应。”
高行远哭笑不得,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坟地,捡了个老婆,疑虑再三,有些丧气说道:“我只怕命不长了,活不了多久了。”
女人问他为何,高行远便将自己在河沟边遇到那老婆子的事情,以及老婆子的原话给女人复述了一遍。
女人咯咯一笑说道:“那玉上,下有恶咒剧毒,自是有这么回事,是真的,我既能与阴间我娘亲相通,你有什么怕的?只要你好好对我,自然是死不了的。至于我娘亲要你去毒死那负心汉,她大概是在阴间呆的时间久了,糊涂了,忘了时日年份,那负心汉早就已经死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日后你随我去娘亲坟头祭拜,还要感谢他促成我们这门婚事的好心,她地下有知,也会保佑你的。”
高行远听到这里就明白了,原来自己遇到的这些个怪事,是这对阴阳相隔的母子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促成这门婚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妖孽三叔(上)求推荐票
第一百六十六章 妖孽三叔(上)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我还有一个三叔的存在,也就是我祖父高行远的第三个儿子。
高行远给这个儿子取名和我一样,也叫高翔。
白氏生下三叔就死了,也因为三叔打小和白氏就长得极像,我祖父高行远睹物思人,因此对三叔极为疼爱。
要说我三叔高翔,他从小生的乖巧听话,一出娘胎,就没了娘亲照看,高行远又是个粗手粗脚的男人,但高翔在襁褓之中却从么哭闹过一声,这对高行远来说,真是给他省了不少的心,眼看着小儿子高翔慢慢长大,自己的两个大儿子也相继成人,高行远想起已故的白氏,只觉得娶了这个坟头捡来的媳妇,是值得的。
不过,随着高翔渐渐长大,高行远总觉得这孩子身上透着某种古怪,但高行远自己也说不出古怪在哪。
起先,高行远只发现这孩子不爱说话,也不合群,甚至连自己的两个哥哥,他都形同陌路人,只对自己,他会冷漠,毫无表情的叫一声爹。等他再长大一些之后,就时常在傍晚来临,夜色降至的时候,或是天阴下雨的时候自言自语,一双眼睛阴冷的看在远处的阴暗里,没人能听清楚他的话语意思。
高行远寻思着,这孩子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于是请了郎中,来给他来瞧一瞧,但郎中请了不少,看完病后。都只沉默不语,在高行远家瞧完病,便眉头紧皱。连茶水都没喝一口,起身回去之后,就此金盆洗手,再不行医了。
邻里乡绅纷纷揣测,留言传进了高行远的耳朵,只怕高家那娃子活不长了。
高行远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早产儿,胎气不足。但这小儿子年纪尚小,这么多郎中都没瞧出病因,这些谣言他自是不信。
高行远交际甚广。只说这日他又请了郎中,这个郎中与高行远早年交好,对他小儿子的事也有所听闻,但碍于情面。高行远再三登门来请。他也就答应了。
郎中来的这日,选了个大晴天,他看碧空之上是万里无云,便一路哼着小调,嚼草试药,心情大好,快到的时候,他远远朝着高家庄子看了一眼。本来晴好的天上,不知何时在高家庄子的上空起了云。他顿觉压抑,撂起袖子,在额头擦了擦汗,嘴里嘀咕了一句,莫不真是个短命鬼,阴煞星?
郎中一到高家,便瞧出了高行远这小儿子的古怪,小小年纪,一双眼睛却是毒的很,像是能看破人命里的生死天机,但他并不张扬,且把这种不好的预感埋在心里,同高行远先是喝茶说笑,一番寒暄过后,便开始给高翔号脉,只说他手往脉门上一放,心中顿感吃惊,号了半晌过后,越号脸色越难看,高行远站在一旁也是焦急万分。
突然郎中一松手,高行远问道:“怎么样,先生?”
郎中答道:“无脉之本,怎么会有心神?”
高行远不解:“先生还是快说,得的是什么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