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危机来了,正在运动排出体内异物的君珂,浑身大汗,雾气蒸腾,已到了紧要关头。
旁观的庄姑娘,也急得大汗如雨,窗外大雨滂沱,雷电不绝,但已在天际泛起铅灰色的微曦,危机近了。
房门外,响起了轻微的弓鞋细碎声。糟!两个俏丫头要来了,完了!
行功正紧的君珂不在乎,他在乎也不行,怎能半途而废?他的上身经脉快疏通了。
床内的庄姑娘,汗流得更多了,粉面已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泛上了青灰色,她心中在狂叫:“完了,真该死定了!”每一声足音,像巨锤无情地向她的心头撞击,除了等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好认命啦!
弓鞋声在房门外突然停住了,小春的声音隐隐可闻:“秋妹,进不过去?小姐该起来了。”
小秋突然卟嗤一笑,低声说:“好姐姐,你怎么这傻?小姐今天怎会早起?新媳妇三朝才下厨,就因为太苦咦!”
“啐!你知道苦?”
小秋低声尖叫了一声,大概挨了一拧,笑着说:“信不信由你,你如果到里面煞风景,谁吃不消兜着走,说不定被新姑爷吃掉哩!我下厨监督那两个蠢女人,进不进去与我无关,我不想挨骂。”说完,弓鞋声去远。
庄姑娘心中暗暗念佛:“菩萨保佑,别进来。菩萨……”
门外的小春本来不想进来,被小秋那句“说不定被新站爷吃掉”的话,闹了个浑身火热,加上刚才被银剑白龙一摸一掏,两相回忆,已感到浑身起了奇异的抽搐,奇特的电流传遍了全身,气息急促,心跳可闻。
她的手徐徐按上了房门,弓鞋迈出一步。
小春其实不算小了,比小姐小不了多少,也快十七啦!春心早动,懂得不少,这种年龄的女人,最怕受人撩拨,疯起来比少奶奶们还可怕,还更不管利害。
她伸手在门上,轻轻向里推,平时,两个丫头伺候小姐,也是小姐的警卫,经常出入深闺甚至与小姐同起居,所以房门的照料,完全由两个丫头负责,因而房门未上锁,可由外面向内推开。庄姑娘倚坐在床柜上,侧过脸刚好看到房门,房门的移动,她只感到心往下沉,叫苦不迭!
往床上看,君珂浑身的雾气,在向外翻涌,还未收敛,早着哩!
“完了!功亏一篑。”她心中狂叫,闭上了凤目。
小春像个幽灵,悄然踏入房中,视线一触床上的景况,浑身一震,脸变成了猪肝色,赶忙侧身退回。
庄婉容吁出了一口大气,心中一定。
可是,只片刻间的关怀,房门又开始移动,又出现了弓鞋和衣袂,小丫头终于又进来了。
小春这次似乎下了最大决心,不再退缩。昨晚不是已看到了么?用不着怕,她进入房门,用背将门轻轻抵上。
蓦地,她心中一懔,一声惊叫,向床上扑去。
她不是外行,一看就知君珂在行功驱毒,那汹涌升腾的白雾,岂瞒得了她?加上小姐沉睡如死,自身肮脏,还认为被人击毙了哩!所以她失惊扑上。
在扑近床前的刹那间,婉容突然叫:“大姐,别动他。”
小春止步,因为银衣仙子已被小春的惊叫声唤醒,身躯向上翻动,没死嘛!
“小姐,醒醒。”小春急叫,伸手去摇她的粉肩。
婉容大急,又叫:“大姐,求求你,别叫……”
小春大怒,猛地伸手入内,抓住她只胜半握的小脚,向旁一扔,说:“闭嘴!你这马上要被活埋的贱货。”
“砰”一声,婉容被扔得四仰八叉,躺倒在床上,右大腿正好压在君珂的下身上,这一压,君珂心中一急,真气全力向外一迸,不但将杂物从毛孔中排出,浑身毛孔皆冒出细小的血珠,成了个血人。
“完了,真完了!”婉容绝望地叫。
这时银衣仙子恰好醒来,她懒洋洋地,似乎宿酒未醒.半睁着眼,用鼻音在问:“谁在打扰我?是……”
“小姐醒醒。”小春大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