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分钟顾千山的消息才回过来,期间姜渔就像宠物市场被打了药的仓鼠,围着房间团团转,直到看见手机屏幕亮起才咬着牙一屁股坐下。
“病句。睡着了不可能回消息。”
“没睡我来找你。”
“什么事?”
“微信里说不方便。”姜渔死盯着屏幕。
开玩笑,关于金钱这么严肃的问题,当然要当面问清楚。
又过了好一会儿,顾千山终于回了个好。
姜渔拿着黑卡火烧屁股一样冲到了三楼。
她失望,她愤怒,她强烈的想知道为什么买一个破灯都要几百万的顾千山,会给她一张余额不到三千的卡。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当她冲进顾千山卧室却突然刹住了脚步。
顾千山的脸色有些苍白,床边有个穿白大褂的理疗师在给他做按摩。
顾千山的左手正在打吊瓶,吊瓶里是类似血浆颜色的东西,看起来红红白白格外刺目,汩汩的往顾千山血管里钻。
姜渔想到了吸血鬼王子。不,是吸血资本家。
姜渔捏着黑卡咬牙切齿。
顾千山看了她一眼,抬了抬下巴招呼理疗师出去。
“想说什么?”
顾千山注意到姜渔跑得脸颊泛红,水润的大眼睛满含不满和委屈。
气鼓鼓的样子像只发脾气的小猫。
“为什么你给我的黑卡余额才不到三千块?”
姜渔单刀直入,捏着小拳头挥舞黑卡。
顾千山觉得好笑,
“你觉得应该是多少呢?我说过,这是你陪我康复的劳务费。”
“可这是黑卡啊?不该至少有个几百万吗?”
“你想多了,这只是张黑色的卡,用来每个月发放你的劳务费,卡里是你当月的酬劳。”
“啊?!”姜渔难以置信得瞪大眼睛“那怎么还两千八百多有零有整呢?怎么算的?”
顾千山单手托腮,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她片刻道
“本来一个月六千,扣除你住在这里的房租和伙食费。能剩下这么多,已经对你优惠了。”
姜渔差点吐血,这狗资本家是吸血鬼投胎吧。明明是他让我住在这里还收我房租!
顾千山你做个人吧,难怪有人想要你的命,抛开刑法不谈,你就没一点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