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晚饭之后,唐昭乐秉烛裁衣,缝衣,直到自己熬不住困,才放了手中东西,自己也不知道几时睡的。
赵瑾砚早起,唐昭乐还没起,先煮了粥,挑了水,直到他做完饭,唐昭乐还是未起。便想着学做配菜,想了想那荷包蛋好似很简单,便就想着试试。
结果,敲一个,碎一个,敲一个,碎一个,连敲了四个,脸都黑了。
最后,四个碎鸡蛋,一股脑的放锅里煎,好在知晓放猪油,煎出来的蛋稀稀碎碎的,也不是不能吃。
弄完这些,屋里人还没起,赵瑾砚觉得不对劲,敲了敲门,屋里人这才有动静。
“来啦!”
没多人唐昭乐理着头发出来道:“对不住,我起晚了。”
赵瑾砚皱眉问:“昨晚做什么了?”
唐昭乐眼底有青黑,没说自己昨晚忙什么,道:“阿砚,我今日去镇上,中午你自己做饭,家里的猪仔就给你喂了。就跟昨晚一样,嗯~”
赵瑾砚皱眉:“还是去那花巷。”
唐昭乐点头道:“去,三日去一趟,我得守好自己的规矩。”
“我陪你。”
“不用,你在家便是,花巷我只是去走一圈,最终还是会在集市义诊。”
赵瑾砚皱眉,不叫她去定然会不快,沉声道:“随你。”
进了灶房,唐昭乐弯唇道:“你都做好早饭了。”看了碎鸡蛋,就知道赵瑾砚也是一片好心,道:“等我洗漱好就吃饭。”
赵瑾砚心情不好,首先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再是,他也没有理由干涉她要做的事。
唐昭乐洗漱完,盛了粥,在鸡蛋里拌了点酱油,吃早饭。
唐昭乐知晓赵瑾砚那臭脾气又来了,黑着脸,这气性,她可不惯着,没管他,自己垂头吃东西。吃完没有立即出门,而是叫早来邻居家的唐多余帮着割猪草喂猪,她中午不在家。
唐多余应了声,唐昭乐再回家准备东西,这次,把自己准备的草药多带了些。
她内心充满激情,这种激情只有前路坚定,一心向好的人才能体会。
唐昭乐走后没多久,赵瑾砚也背着弓出门了,他不想闲在家,输给一个女子。
唐昭乐背着背篓和药箱,东西不少,紧赶慢赶,牛车还有最后一个位置,好像就是给她留的,当真是好运加身。
努力的人身上泛着光,脸上洋溢的是青春的气息,就是个美。
车上的妇人打招呼问:“阿乐你去哪里?”
唐昭乐却是道:“婶儿,我去义诊。”
车上的人都惊着了,还不知道唐昭乐学了医。
唐昭乐便就在车上给人一一把脉,病理,症状都给说的清楚,一路上就给七个人都把了脉。
众人听着她讲医理,病症,一一点头。
都是生过病的,自然有别的大夫也说过同样的话,现在再听一遍,自然觉唐昭乐的医术还行。
到了镇上,唐昭乐蒙着脸,到花巷,口号是她自己喊的,老样子道:“义诊,为女子义诊。”
这个点自然有女子洗漱起身了,巷子里没有新鲜事,一点小事就会传开,这不刚好就有人也想叫唐昭乐看诊。
唐昭乐就说今日是好运加身的日子,一个早上,看了好几个妇人,那益母草不多,到底卖了些药钱,毕竟义诊的人也要吃饭呀。
一个早上,这里的妇人就跟唐昭乐熟了,有医女,自然方便的不能再方便。
赵瑾砚去后山,今日没想着猎小东西便直接朝深处走。
现在有气不能直接撒,得憋着,他以往哪里是如此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