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了。他把那个女巫吓了一跳,不但魔杖被从手里抽去连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
“在哪里?“奇牙再次问,把她的身体拎得更高了一点,现在她大概只有脚尖点着地。
“不、不知道……大概是,在邓布利多那里……你被送来后只有他接到过通知来看过几次……”
奇牙的眼神晃动了下,深吸了口气放下手。虽然很急躁但是必须要冷静。
“我要见邓布利多。”他尽可能平静地说,“现在就要见。”
他用不容拒绝的眼神看着那个女巫,对方深吸了口气,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直到他拉开病房的门,奇牙才发现刚刚一直觉得有哪里很微妙。
“等等。”他扭头叫道,女巫半推着房门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什么?”
“你多高?”奇牙比划了下。
“一、一百六十五公分……”女巫眨眨眼犹豫地回答,见奇牙没有进一步的反应,奇怪地眨眨眼走了。
“你吓到那位小姐了,要学会做个绅士啊,男孩。”隔壁的病人再次拉开布帘看着他,这次他换上了向日葵睡衣,“你不能怪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刚来了一星期的见习治疗师。”
他看奇牙镇定地望着他,耸耸肩做了“不要告诉别人哦”的动作,微微探过身来。
“我可是这间病房的老住户了。”他神秘地戳戳自己的腿部,“一个永久的变化咒,把我的腿变成了两条树枝,圣芒戈的治疗师对着它研究了两个月也才刚刚能阻止它长出新芽……”
奇牙看向他的腿,埋在床单下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也难怪新来的见习生小姐不明白你在问什么,显然你比她清楚得多,病人总是比治疗师更了解自己。”那个男人兴奋地说,“老实说,我也吓了一跳,一个月以前你刚被送来时只有差不多这么高。”他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奇牙肯定他过于夸张,因为那已经到了幼儿水准了,“而现在,突然像长了好几年一样……”
奇牙想,这就对了。他刚刚拎起那个女孩时就应该感到那种身高差,还有他的声音,显然已经没有了童声的清脆转而进入了少年特有的变声期阶段。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回到了自己十六岁的样子,唯一的证据就是他需要一把镜子。
他在房间里东张西望,没一会那个女巫的脚步声又回来了。
“跟我来,孩子。”她比划了一下,“邓布利多提议给你办理提前出院。”
奇牙愣了一下,赤着脚跟着女巫出了房间。穿过五楼的走廊,沿着楼梯向下来到一楼的大厅里。邓布利多穿着一件黑袍子等在门口,正和白天见过的那个庸医站在一起聊着什么。奇牙快步迎了上去。
“邓布利多教授!”事实果然和奇牙想象中差距的不大,他看邓布利多的视线比原来拔高了很大一截,这和无力地躺在床上时完全不同。“我的东西……”
“很抱歉要打断你们的重逢。”前台里有一个打哈欠的声音传出来,“按照规定,提前出院需要病人签字并且监护人证明……”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推出来两卷羊皮纸。
奇牙抓过来迅速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可能需要切割贩卖器官的条款后,根据庸医的指点在上面签了名字和日期,然后邓布利多在他的旁边也署了名。白胡子老人签完字便将那两张羊皮纸推回前台窗口内,奇牙疑惑地盯着它总觉得好像漏看了什么。
但疑惑总是找不到重点,他的重心全部放在了丢失了的重要之物上。
“教授,我的项链!”奇牙再次询问道,这次已经带上了焦急。
“哦,别担心,我们之后还有许多话题将要围绕着它们。”邓布利多眨眨眼伸出胳膊,示意需要幻影移形的准备,奇牙立刻挽上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们落在了校长室。
魔药的麻痹效果还没完全退散,一阵昏眩令步伐踉跄,邓布利多挥挥魔杖一张软垫扶手椅飞到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