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安如是出了那桩子事之后,苏天心就没有与她见过面。
但她并非对安府的事,一概不知。
她从流苏那听到,安如是是认定了是她所为,已经将她恨到了骨子里。
加之这份赐婚,也一并算到了苏天心的头上。
对此,她什么都没说。
原本对她而言,安如是是一步好棋,但再好的棋子,也似乎过不了本性一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话说的真的是一点都没错。
苏天心一笑而过,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着湛蓝的天,听着外面鞭炮的热闹,第一次,没有丝毫的好奇心升起。
“既然答应了师父,就一定要做到。安家,不能再管了。”
她双手交叠在腰上,闭上了眼。
二月底一过,眨眼便迎来了三月。
三月初三,上巳节,又称女儿节。
也是袱禊,是需要去水边举行祭祀礼,洗濯去垢,消除不祥。
后来,人们又在此基础上增加了宴饮以及曲水流觞等活动。
总之这一日在京都是格外热闹的。
但今年,恰好是苏天心的及笄日。
京都城自除夕夜起就没有任何热闹的好事发生过,所以这一日,皇上是应允了大办的,而且还一早就命人给苏天心送了一份礼物。
如此恩宠,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京都的大街小巷,人人都说虽然太后离开了,但皇上也是格外疼爱苏天心的。
这是皇家对苏家绝对性的恩宠。
但苏天心却并非如此觉得。
“雨耘你吩咐下去,从今日起,府中任何人做好自己,听多看多,言少话少。”
“是。”
雨耘应允而去,给苏天心梳头的雨瑶有些不明。
“小姐,这份恩宠,别人都羡慕不得呢!你怎么好像不是特别开心?”
“自古皇家的恩宠,宠的越多,最后恨得也就越多。但皇上的礼,咱们不能不收。所以只能做好自己。”
“哦。”
雨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苏天心坐在梳妆镜前,忽而问道,“师父来了没?”
“好像还没到。”
“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