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傅将手中的黑棋放入棋篓,瞥了眼棋盘,白子已被逼入绝地,他满意的眯眼。
“殿下,请。”
两人移步到前院。
薛政行礼完,没有落座,沉声道:“太傅。。。”
话虽开口,却不知如何说下去,顿了良久,直言道:“太傅,荒宅藏尸的案子与小儿有关,望太傅给个建议。”
薛政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太傅,一帆只去过一次,手上绝无沾染人命,郑家若是仗着画册攀咬。。。”
“薛尚书先坐下说。”盛喻温声开口,薛政只好起身落座。
盛喻端起茶杯吹了下茶沫,未喝:“薛尚书可知此事已交由三弟处理了。”
三殿下?
薛政惊住,手指紧握住袖口,摇了摇头。
他今日一直在衙里忙,家中小厮传话说有急事他才归府,尚未来得及细细查问。
盛喻继续道:“陛下今早在宫中因此事大发雷霆!薛尚书可知,此事是由陆三公子、书三公子和邓六公子发现而报案的。父皇为了自己在朝臣中的威严,绝不会姑息此事!”
薛政沉默点头,转移视线去看崔太傅,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崔明世的语气罕见的冷:“薛尚书,天子脚下!二十几条人命!百姓们都在关注此案,危及的不仅仅是陛下在朝臣中的威严,更是在天下百姓中的威严!此时,弃车保帅方为上策!”
薛政知道事情比他想象中严重,可那:“太傅,那。。。毕竟是下官的亲儿子!”
盛喻狐狸眼上挑,带出几分厉意:“薛尚书如何确定薛一帆只去过一次?又有何证据可用来证明薛一帆手上没有沾染人命?何况还有画册这等证据!”
郑狞要是往薛一帆身上按上几条命,薛一帆空口白牙的辩解,谁会信?
薛一帆想活,除非郑狞活;郑狞想活,除非陛下开恩。
毕竟是自己这边的人,盛喻温了温语气:“薛尚书,此时,你应该想想如何别让陛下因这件事厌恶牵连薛家!”
“我记得一鸣在秋闱中的名次不错,马上可就要春闱殿试了。”
“一人生死与薛家荣辱,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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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骞昨日从陆昀处知晓陆曦想替女鬼了解心愿的事,想陆曦定是惦记此事,进府后便径直来了倾瑾阁。
陆昀也一直在等。
陆父一进屋,他扔下令他昏昏欲睡的破书,飞奔过去殷勤的帮陆父倒茶:“爹,今日下朝这么晚,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父状若不经意的说起,暗地里冲陆昀使了个眼色:“荒宅藏尸的案子事不知怎么传到陛下耳朵里了,便留了我们问话。”
听到藏尸二字,努力翻身的陆曦停下小胳膊小腿,抬头去看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