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维正用一种狠毒的目光扫视着赵云泽,秦浅心想:“这二皇子指定被打成筛子。”她已经开始替他捏了一把冷汗,本身就树敌无数,被这皇帝老儿一搅和,不论接不接下这个差事,也都为时已晚。
已经激起了某些人的愤怒,跟杀机。拒绝也不起作用,毕竟赵帝这么表明态度,说明赵云泽在他心目中有分量的,有没有兵权,都得让人防上一防。
黑骑是藏在宫中的护卫军,赵帝这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代出去了。虽然只有一小部分,但黑骑跟铁骑都是赵国武力值最强的队伍,这支队伍可是用来保护二皇子的。
秦浅越发不明白了,七殿下手中也有部分兵力,但大部分是驻扎在城外,也都是步兵,骑兵。用来上战场用的,他也就留有小部分兵力在府上,保护自己的安全。
王维跟赵云泽同属于类似部门,都有黑骑同铁骑在手,王维是个逍遥境的高手,自身安全其实并不大,主要是二皇子,比较危险。
赵云泽从容不迫的拒绝:“禀陛下,这份责任太重,我没有资格接受。”
想不到,赵帝心意已决。他说:“云泽你虽没有武功,但能力还是可以的。相信你能掌握好司理局,朕会派得力人手听从你安排。”
乍一听好奇没问题,赵云泽不会不明白,派个人过来压根就不是保护他,实际上应该说是观察他,盯着他的人。
话都说到份上,赵云泽在不接受,有理也说不清,只能跪礼谢恩,跪在双手间的双眼赤红着半个白边,他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般,心不甘情不愿的眼神,可他又不能表露出来任何不满来。
“谢陛下!”
赵帝将手中的信件拿给他,这是个腰牌,司理局局长,赵云泽。这么快就弄来了腰牌,果然是早就预谋好的,就在这里等着。
赵云泽将手中的腰牌紧紧的攥紧手心处,暗藏在眼神中的是,阴狠毒辣之色。皇帝怕不是又在给他下套,眼下退一步便会是万劫不复,他是存心让赵云泽死无葬身之地啊!
不出两秒钟,赵帝又开始将目标调转,他说:“秦浅你也救驾有功。”该不会是论功行赏吧!太子怕是肠子都悔青了,这要是早知道,他豁出性命也得赌一把啊!
“分内之事,习武之人行侠仗义,陛下不必封赏。”秦浅马不停息的就开始阻止,她可不愿意进宫当个什么官职,这么多琐事在,不得憋死。
“还未说完奉赏何,你就这么快拒绝啊?”赵帝慢条斯理的在旁说,秦浅真是怕摊上个不好的事来。
连忙就听着秦浅快速找借口,解释:“禀陛下,我是外国之人,不能插手他国之事。更不好做他国的官人。”她就一个意思,她不答应绝对不会当官的。
这要是当官,哪儿能有自由。
这么着急的也就只有秦浅,还没等人把话说完就已经开始拒绝。赵帝只能无奈开口道:“朕是想说,赏你粮地,商铺。让你在这里开个属于自己的商铺。”他这话一说,秦浅都吃惊到露出表情包来。
搞半天原来不是升官加爵啊!害我白担心一场的。秦浅在心里碎碎念着:“这个皇帝老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不成就单纯的认为他们救驾有功,是国之栋梁?
秦浅还是想着拒绝,她不喜欢麻烦事。拒绝着:“多谢陛下美意,但我没有时间打理。”她直白的说出这些问题来。
赵帝也早有安排,大手一挥就对她说:“会有趁手之人帮你打理,你不需要亲自打理,这样一来,你在我们赵国也算是有了根基。”他居然给秦浅外来者开商户的机会,还给她安排人打理好。
商铺不多,可也有十来家的数量。够日常开支吧!但是,她的物色个心腹之人,帮着她打理账本的,这又是一件难事。
“多谢陛下!”秦浅想着这好事不要白不要啊!都送上门来了,这皇帝老儿再怎么利欲熏心,也不至于小气到连这点商铺还作假吧。
后面又听见赵帝泼冷水道:“但得交税,上交国家。”
秦浅咬碎牙根往下咽,心里七上八下的吐槽着,咒骂着:“你这个马后炮,心机狗,果然不安好心,等我接受了才告知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得税为三成。”赵帝接下来的话,直接让秦浅面如死灰,暴躁的快要跳起来,如同脱缰的野马般。
真会给我下套啊!三成啊!这可是所得税,是全部金额的三成。我还得负责给商铺的下人们分发俸禄,进货材料,人员等这些银票可是我去啊!
秦浅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她这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皇帝老儿的打工仔。
就算是开个连锁,遍布整个赵国的商铺。秦浅还是得给皇家交税,不能进宫当官,却被迫在外当个苦命的打工仔。
来别的国家,想落地生根压根不可能。全都在皇家的掌控之下,秦浅也没打算在这里开商铺啊!主要是麻烦,还得算账本,回头的弄个合适之人帮她管理,不能假借宫中之人。
算是强行进入这个行业。
秦浅其实很想说:“我弄拒绝吗?”但这种只能当成奢望,费尽心思下套,皇帝老儿能不玩死她就不错。
我要是自己买个商铺,也用不着三成。只需要支付房屋的定金,想着想着,秦浅又深深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她心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莫名就撞上二皇子的视线内,他们这两人好似都是同病相怜。都是被逼无奈下,被这个皇帝老儿摆了一道。
“太子虽未有功也无过。功过相抵,朕还是得告诫你,得用心!”这话何出此言啊?用心啥?指的是什么事?
太子恭敬的回:“谢陛下出言点醒我!”
都怪这个秦浅,好端端的非要惹事,将这件事挑出来,真该杀!虽然没有被陛下责罚,可是赵帝的这番话,用意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