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爱妃’这个词,仿佛有什么东西穿过赵如烟的心口,她的脸色变了变,却极力的稳住情绪:“随便吧,就用刚才那个帖子!”
本以为好不容易选完了喜帖就可以休息了,熟料,耶律烈又拉着她选喜服上的图案。
赵如烟毫无兴趣的陪他挑选着,真的好无趣,明明是两个身份对立的人,却要像普通的恋人那样喜滋滋的去筹办婚礼,明知道是假的,还要装作乐在其中。
午后,时光静好。
赵如烟懒懒的依在榻上,手里抱着小雪狸,忍不住的打盹。
因这几日筹备婚礼,她已经好几日没睡个好觉了,宫中经常派人来跟她讲大辽的礼仪,和婚礼的步骤,赵如烟全无兴趣,却还要敷衍的听。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耶律烈走进来,见赵如烟还躺在榻上,他轻咳了一声,摊开手里的一本书,递给她:“这是司礼监命人送来的礼仪册子,本王想着你这会儿应该没什么事情,就拿过来与你一起看。”
赵如烟本想反驳的,这几天宫中都有人过来教,她听都听烦了,何须他再跑一趟。但转念一想,既然他都来了,又何苦拂了他的意兴呢。
于是她乖乖地坐回了榻上,耶律烈也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若是以前,他敢跟她靠的这么近,她一定会抽了他的筋骨,可是今天,赵如烟却出奇的乖顺。
耶律烈伸出双臂,将她轻柔的揽进怀里,她也没有反抗。
他将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眼里浮现出一抹对她的纵容:“这些礼仪着实烦人,你什么时候若是看倦了,就言语一声,我们有的是时间再看。”
赵如烟靠在他怀里懒懒地应了,拿着册子胡乱的翻弄,她清晰地感觉到耶律烈胸腔的震动,而后在她耳旁吐着热气,“你这般看书,哪里看得进去。”
听他这么说,赵如烟倒是恼了,一把将书扔给他,然后准备抽身离开。
耶律烈却紧了紧抱住她的手臂,硬是让她不得动弹,而后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都依你,随你怎么看。”
赵如烟惊讶的怔了怔,没有想到耶律烈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这样也能顺从她?
见他难得的纵容,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赌气般的拿起书,放在自己的胸前,只有她自己能看得见的地方,偏偏让他看不见。
赵如烟以为,这样做耶律烈就会自己识趣的离开。
谁知道,过了一会,他仍保持着刚刚那个抱她的姿势,赵如烟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于是猛一抬头,看见他仍然睁着眼睛,盯着一个方向看,那就是——她的胸部。
“啊!”赵如烟惊的尖叫,吓得她连忙躲开,羞怒的瞪着他:“你、你要干什么?”
耶律烈愈加的逼近,将她压倒在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一勾唇道:“本王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赵如烟半躺在床榻上,两手撑挡在他们的身体之间,心里抗拒的厉害。
望着她如小鹿般羞涩泛红的脸颊,半晌,耶律烈才直起身来,坏坏地笑道,“放心,本王尊重你们大宋的礼仪,在我们正式完婚前,本王都不会碰你。”
呃?听到他这样的话,赵如烟心里稍安了一点,可是脸颊依然很红,因为这暧昧的姿势。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她低垂着头,极力想要掩饰绯红的脸。
耶律烈似怨似怒:“若不是你把书藏的我看不到,我何苦一直盯着你那里看呢。”
他这么说,反而成了她的不是了。
赵如烟涨红了脸,刚想摆脱他时,门外的阿雅听见她刚才的尖叫,闯了进来,见到了赵如烟百口莫辩的情景。
她跟耶律烈倒在床榻上,耶律烈紧紧的搂着她,一手揽着她的腰身,那姿势着实让人浮想联翩。
阿雅见此情景,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连连倒退着:“奴婢该死,打扰大王跟小姐了!”
她边道着歉边向后退,然后一溜烟的跑了,死妮子,瞎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