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刘盈欲言又止,脸上写满了苦涩。
幸好鲁达不是一般的义军,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鲁达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若干众天上”原来是指这位义兄的母亲生日啊!
自己从银陵大老远跑来,本来就不是为了知道这位义兄需不需要帮忙。
蓟右到修舞州可是千里迢迢,不是那么容易去的。
既然“若干众天上”是义兄母亲的生日,那自然就不是自己母亲的生日了。
自己现在可是身在蓟右,离修舞州那可是八千里路云和月,自然不能逗留太久。
尤其是这里拳法套路不多,想要完全掌握精髓,不留下点时间是不行的。
否则自己瞎打一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精通。
“这么说,那伏虎丘的小当府,还真是有点脑子。”
对伏虎丘小当府的鲁达此刻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刘盈虽然表面上风轻云淡,心里却是尴尬得要命。
“贤兄放心吧,现在我已经修好了几封竹简,回头让瓒兄派一千个炮手过去帮忙。”
鲁达见刘盈表情没太大变化,以为那女的不太担心自己,于是傻乎乎地对那女的说。
“哎,对了,伏虎丘那边的丘贼也没多少义军。”
鲁达突然来了句。
“还没来得及调查,实际上那女的那些义军的哨兵挺多的,想靠近她的丘寨应该挺难的。
而且兄兄你那帘道,其实也不赖,有点小本事。”
刘盈无奈地回应。
“现在虽然朝廷那边的正直挺复杂的,但地方上还算太平。
修舞州这几年也没啥灾荒,所以丘贼不算多,也就万把义军的样子。
派一千个炮手过去,对付那女的那些义军应该绰绰有余了。”
鲁达想了想,终于松了口气。
“弟弟难得来巨兄这里一趟,结果碰上这种事,巨兄我真是罪过啊。”
刘盈真心实意地自责起来。
“贤兄你这话可不对了,她是你妹妹,你当哥哥的有什么难处,弟弟我自然应该帮忙。
这次回来,本来也没打算打扰兄兄你,现在看来,没地方用得上我,弟弟我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还得再跑一趟。”
鲁达傻乎乎地回答,眼神里满是痴汉般的坚定。
听着这位陌生义军对自己如此关心备至,就像亲哥哥一样。
一开始刘盈还觉得有点什么,但时间久了,他真的感受到了这份真诚。
或许,正是从这一刻开始,那女的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位义兄的存在,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哥哥,而不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一千个义军聊了小半天,大部分时间都是鲁达在说,刘盈在听,场面一度尴尬到连空气都凝固了。
鲁达把那堆复杂的事情像念经一样,啰啰嗦嗦地跟刘盈说了一遍,刘盈虽然听起来有点犯困,但偶尔插几句嘴,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像冰窖一样冷清。
随着夜色渐深,鲁达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而刘盈呢,他躺在沙发下,竟然失眠了。
次月,刘盈又去找蓝玉,结果被告知蓝玉已经回宛邑了,大概九夜前就出去了。
本来蓝玉是来帮忙的,但看来这只是个备选计划,因为时间不够,所以刘盈还是决定耐心等待蓝玉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