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下的船舱狭窄黑暗,汹涌海浪几乎要拍打在窗上,关着船长的那扇门看上去很厚,江云萼的那把称不上大的斧头,席迁莺感觉没什么用。
“老江,你确定有用吗?”
江云萼再次抬起斧头时,席迁莺咽了下口水。
当——
又一声剧烈撞击声,江云萼被震得虎口发麻。
在里面的工作人员目瞪口呆,在江云萼还想来一下时,他大喊道:“别砸!别砸了!”
里面那个唯一一位会开游艇的,刚刚怎样都不与他们交流,席迁莺这时候双手抱臂,哼了一声:
“导演又没说不能暴力拆卸。”
里面的工作人员苦着脸:“这船很贵的。”
江云萼放下斧头,淡声说:
“没事,我们不缺钱。”
席迁莺和他一唱一和,谈起了条件:
“哥,要不这样,你自己出来呗。”
工作人员摇摇头:“签了合同的,我出去算违约了。”
“这都要签合同?靠,魏夙他们团队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东西……这都可以预判的吗?”
席迁莺他们自打停电后就再也没有举着相机,这也是他们俩能光明正大跟抢劫一样在这搞破坏的原因。
“砸开了没?”
杜京墨举着手电筒,往下照了下,他身后还有三个人。
纪明南顾及稚渝怕黑,一直都和他贴的很近,秦娥没法插进他们两个中间,像上次那样把纪明南挤开,她在黑暗中咬牙切齿地看着纪明南。
舱门很厚,靠把斧头砸开压根不可能,席迁莺遗憾耸肩:“砸不开。”
纪明南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脚想走时,低声对着稚渝说:
“我下去看看门上的锁有没有被砸坏,一会就回来。”
稚渝应了一声。
待他走后,秦娥迫不及待地站在纪明南身边,毫不避讳握住稚渝的手,语气担忧:“小渝,没事吧?”
秦娥的手比他的小很多,女生的手不像纪明南那样厚实温暖,稚渝一瞬间晃神,没有听清秦娥的话:“什么?”
“他是不是知道你怕黑了?”
秦娥放缓语气,在稚渝面前不同于别人,娇纵模样消失殆尽,像个淑女。
稚渝沉默,秦娥愤愤道:
“就该咱俩一队!我还能保护你。他那手精细的很,不能提不能抬的,估计拳头也挥不起来,我下午还看到他涂护手霜呢。”
怪不得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稚渝想。
舱门上那把锁很大,被斧头重击后有微微变形的痕迹,此前纪明南也没有下来过,现在拿着手电筒看清楚锁上密码形式,眉头蹙了起来。
杜京墨脸色也不好:
“不是……当我们福尔摩斯呢?顶多弄个四位数的得了,这玩意怎么解啊?”
那把锁上有五种颜色,刻着的繁密花纹图案也并不是阿拉伯数字,而是类似拼图,转动上面五个小图案,把它们拼成一个正确的大图案,才能解开密码。
席迁莺叹了口气:
“本来我很不赞同老江的暴力拆解的,结果老江拉着我下来一看,得,拆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