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从没想过要用武力震慑汽修厂的这群幸存者。
至少在这次冲突发生之前绝对没有。
还是那句话。
小林先生是个好人。
一个真真正正的好人。
所以他制止了春草,并且让所有动员兵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岗。
顺带接受了何德财发自内心的诚恳道歉。
当然了,下跪磕头就不必了。
毕竟神州人民已经站起来了。
然后他就看着。
看着暴怒的汽修厂老板,先是不由分说地把自己那和草履虫一个智商的老婆和明显小时候大脑缺过氧的老妈赶回了二楼。
然后高高地抡起铜头皮带,把亲爱的大儿子抽得如陀螺一般旋转!
惨,真的惨。
最可怕的是,连一直躲在后面看戏的小儿子突然也被这陷入暴怒的老父亲迁怒。
武魂技,铜头皮带二连打,发动!
于是空地上就多出来了两个飞速旋转的陀螺。
啪!啪!
林岳没有结过婚,更没有孩子,无法对此置喙什么。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位何老板狂抡铜头皮带的样子很帅,而且颇有几分某乎儿童教育家的风范。
嗯,该说不说,抽得真响。
这段小插曲很快过去。
不能耽误正经事。
在这个小小的矛盾化解开后,林岳便让何德财和雷振帮忙,把汽修厂里所有的幸存者都叫了出来,集中在了大门前的空地上。
大概是得益于刚刚的那场武力冲突,幸存者们对于这波外来者的战斗力水平有了清晰的认知,所以都表现得异常配合,没人敢炸刺,只是颇为忐忑的看着林岳和他的动员兵。
“这小伙子瞅着挺面善,不像坏人啊。”
“嘘,我倒感觉他是个野心家,现在政府没了,就想靠着枪为非作歹。”
“啊?那这人叫我们来干嘛?宣布他要当皇帝,还是督军大帅?”
陌生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小声讨论着,都不安的看着他。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爬上皮卡车的后斗,动作滑稽得有点像个小丑。
“咳咳,大家下午好!”
站在高处,林岳搜肠刮肚的回想着着过往记忆里那些大腹便便的领导们的发言方式,试图让自己的话语听上去更有几分权威性。
“先自我介绍一下哈。”
顶着台下几十道灼灼的目光,小林先生其实有点怯场,毕竟在他过去二十四年的人生里,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