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是钱包没带,第二次是回去了一趟还是没拿钱包,第三次是钱包给拿错了,第四次是把那个硬纸板扔在了家里,第五次是硬纸板拿了但是上面的毛刺把丝袜给勾坏了……
好不容易小末历经千辛万苦地上了出租车,刚开到环城公路,小末就接到了尚承宣的电话。
某人气若游丝地问:“你在哪?”
小末一听那病怏怏的声音,立刻觉得不对:“怎么了?你生病了?”
早晨尚承宣就说过头疼,当时以为没什么事,依然去上班了,不过从而今这个声音来听,恐怕不是一般的头疼脑热。
尚承宣读着体温计:“发烧39点2度。”
小末一惊,吓得手机都差点没拿稳,39°以上可就算高烧了!
“你现在在家?有没有吃药?我马上回来!”小末一边朝司机挥手,嚷着调头回去,一边安抚尚承宣,“你先躺着不要动,喝点热水。”
尚承宣难得乖乖地听了话,大概也是知道小末是临时改变主意回来照顾他的,心里不禁升起几分美意。
小末一边催着司机快点,一边打电话给小刘道歉。等她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才发现尚承宣悠闲地躺在床上看电视。
不时还喝几口小茶,嚼一个木糖醇什么的,完全跟小末想得就不是一回事!
“你这是发高烧的样子?”小末把包包和硬纸板放下,怒视尚承宣。
尚承宣马上虚弱得要死,以手摸着额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头好疼……好热……好难受……”
小末本来有点小火气,一看到他那副样子,顿时噗嗤一笑,走到床边坐下,用手去贴着尚承宣的额头,嗔道:“我要是不回来,你就一点也不难受!”
尚承宣无辜地看着小末,眨了俩下眼睛,抬手帮小末拭去额上细密的汗珠:“是跑得太急了?”
小末美丽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她这才发现小腿有些酸:“刚才因为电梯没到嘛,我就只好跑楼梯了。”
尚承宣笑了,点头:“跑十二层楼,很累吧?”
小末抚了抚心口:“先前没觉得,这会儿发现喘不过气来了。”
说来也奇怪,要不是尚承宣提到,她还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口气奔上了十二楼!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宿舍在五楼,她每次都能爬得累死……
那会她是宁可不吃饭,也绝不愿意多爬一次五楼的人啊!
尚承宣探起身子,搂过小末,安静地抱着,笑说:“听说把感冒传染给一个人后,就能好起来。”
小末在他怀里沉默了一会,忽然反身将尚承宣扑倒,径自吻了上来。
尚承宣错愕地与小末四目相对,唇瓣相接处,隐约有清凉蔓延。
这个吻,小末很投入,很专心,很用力。
好一会儿后,小末放开尚承宣,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嘟囔道:“怎么还没传染过来?”
尚承宣垂下眼睫,俊眸中隐约泛过流光:“哪有人希望自己生病的?”
小末理所当然地接腔:“你每天都要工作,那么辛苦,本来休息的时间就不多,如果还生病的话就太不好了……我很闲啊,就算病个十天半个月也不要紧!”
“童言无忌!”尚承宣赶紧伸手捂住小末的嘴,凶道,“怎么能有这种想法?生病这种事需要这么积极么?”
小末被尚承宣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就偏过头:“想吃点什么,我去弄。”
尚承宣刚想调笑她,一偏头恰看见那块硬纸板,当下微微蹙眉:“颜枫?你去接人?”
小末为免尚承宣多疑,赶紧把牌子拿出去:“帮朋友接人的,她要上班没空去。”
尚承宣微微点头:“那你认识这个颜枫么?”
小末摇头,跑出去洗了个苹果拿了进来开始削:“不认识,所以才做了这个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