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背一世之侵略骂名,也要让子孙万代安享太平,这就叫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众人竟一时被杨帆一时镇住。
“你们也是当时名臣,难道就想不通这一点?”
众人怔住。
如此说来,自己反对于谦,大错特错?
杨帆继续说道:“太祖爷回来打瓦剌,是为扶正国运。”
“土木之仇不报,瓦剌,鞑靼,兀哈良,女真只会小看我大明,你们敢保证不会再有下一个土木堡?”
“大明还能再经得起一次土木堡吗?!”
“都醒醒吧。”
“圣人绝学教化不了夷狄,礼义廉耻束缚不了夷狄。”
“大明尊严,只在刀锋之上。”
杨帆句句谋国之言,字字铿锵有力。
轰。
众人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心灵正在经历一次从未有过的洗礼,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于少保主战,有错吗?”
“太祖要打,你们谁能阻拦?”
“当下难道不应该是勠力同心,一致对外?”
“你们还说什么势不两立?难道要结党?”
卧槽。
四个问句,直接把陈循他们问懵逼了。
过了良久,他们才回过神来。
但陈循几人只是冷冷看了看杨帆,最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
朱祁镇气鼓鼓地坐在椅上,门外几名锦衣卫在一旁守着,形影不离。
这让朱祁镇仿佛回到了曾经被俘荒漠的情景,无论做什么都有人盯着他。
他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剩朱见深。
“深儿,为父对你怎么样?”
“咱们父子俩也好久没这样一起说过话了。”
朱见深搁下手中的湖笔。
少年挺立傲然的身姿来到了朱祁镇面前,抱拳施礼。
“父亲,您有话不妨直说,孩儿听着。”
见好大儿循规蹈矩,一丝不苟的模样,朱祁镇没来由一阵欣慰。
尽管孩子还小,可这礼仪方面没得挑剔。
“你皇叔那身体你也知道,之前我问过太医,都说活不了多久。”
“咱们父子俩打个商量,你即位之后能不能先退位,让父亲再当几年,就几年,为父肯定尽早还你。”
朱见深一听,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