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琴捂嘴一笑:那您不如带赵大人,他的棋艺非常卓越,还能陪您下会儿五子棋
兰舟曾打算教楹酒下棋,但是发现这个也没什么天赋,还被她教了个新玩法,晚上不睡觉就要拉她们玩这些。
楹酒听懂她的揶揄,但是想到赵祈夜她就更想叹气了,没好气道:那我还不如把阿舒勒带着,被人赶的时候他还能揍两个给我出气。
岑琴笑的不能自已,眼泪都要笑出来了:那倒是,不过他可不一定进得来,这些文人,一直反对打仗来的。
楹酒翻了个白眼:没有将士们替他们驻守边疆,这群人能坐在这里弹琴喝酒?檄文都写不来,兵临城下的时候,哭的可是他们!
昌禄帝手握兵权,世家们便使劲打压武官,前几年裁减大军也是因为这个。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什么都敢说。
楹酒和岑琴转头,是个白衣女子,眼神带着玩味的表情,对她道:不过你可要注意了,这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了,你可就要倒霉了。
你偷听?楹酒没有起身,因为她发现这女人有点高,还是坐着比较有气势。
那女子没有在意她的不礼貌,笑了声道:我不过是抄个近路,这里头四通八达,你还不许人路过?
这女子穿一身紫衣,也束了冠,显得英气勃勃,身边的侍女小声道:郡主那边要催您了,别理她们了。
女子对她们一笑,甩着袖子潇洒的走了。
郡主?楹酒挑眉,问道:京里现在有几位郡主?
岑琴想了想:大部分其实在封地呆着,出了敏王的女儿长安郡主之外,就只有玉瑶郡主了,不过长安郡主体弱不爱出门,刚刚她说的,应该是玉瑶郡主。
她们两人坐的地方不太显眼,但是恰好被不远处的一处水榭中的人瞧见。
张修世正好瞧见,便问道:刚刚展风和谁说话来着?我看那两个女子一直在那儿
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和朋友们相聚的,但是她都瞧见好一会儿了。
结果主座上的男子扫了眼,放下了酒杯,露出一个笑容,对边上婢女道:去把她请过来。
张修世挑眉,他也来了兴趣,笑着道:还要你请,好大的面子?
韩遗表情淡淡,他在想楹酒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楹酒跟着侍女往里走的时候,心里还松了口气,等帘子一掀,她看了眼岑琴,然后扭头就准备走。
可惜被人拦住了,韩遗轻笑了声:别走呀,我可是难得见你一面呢。
他语气黏糊,带着一丝调笑和众人不知的暧昧,楹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里面几个人都盯着她看,她望了眼拦着她的侍女,深吸了口气,对主座上的男人道:我和韩相,有什么面好见的吗?
上次的事,她还没跟他算账呢。
望着冷着脸,嫌弃的看着他的小公主,韩遗想起她那天晚上娇软可爱的模样,装作叹了口气:莫非是我上次送的礼物,不讨你喜欢?
他可是听说了,赵祈夜已经不怎么去丹阳王府了。
楹酒被他恶心了一下,但是今日她只带了个岑琴,周围都是韩遗的人,只好将这口气忍下,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
韩遗笑出了声,她这样的小姑娘说这种话,真的没什么威胁,倒是像撒娇。
一边张修世也跟着笑了,他看起来瘦弱些,脸色也有点白,却对楹酒道:你是哪家的小姐,这般不知天高地厚,韩相面前也敢这样说话,若不是他脾气好,你阿娘来了都得跪着说话。
韩遗眉毛一挑,心道这个蠢货真是不会说话。
果然楹酒的注意力就到张修世身上了,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语气没什么情绪,问道:你叫名字?
张修世自信的报了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