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天佑道:“阿琢曾经跟我说过,说他是时空行者,可以看见未来。他所做的一切,看来也是在致力改变命运。”
马小玲喃喃道:“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妙善要设计陷害阿琢了……求叔,如果我们再不及时找回阿琢,阿琢是不是会……”
求叔叹道:“如果阿琢再不回来,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个世界关于他存在的印记就会消失得一干二净,我们每个人都将走上原本既定的道路。”
“我们既定的道路?”马小玲感到一阵恐慌,“求叔,我们是不是还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求叔只是叹气,该想的办法他都想过了,现在知道要对抗的是天命,所谓天命难违,他们这些渺小的人类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况天佑道:“小玲,你再好好想想,妙善当时还说过什么?”他是差佬,对事物的线索最为敏感。
马小玲将自己记住的,妙善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况天佑推理道:“妙善说她阻止了山本一夫到嘉嘉大厦,其中有两种可能。
第一,她怕山本一夫滥杀无辜。第二,就是山本一夫前往嘉嘉大厦这件事本身会影响到既定命运。如果妙善真的是命运的代言人,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
她还说自己是为了阻止99年世界末日。但如果当时山本一夫来了,阿琢说过有绝对把握杀掉山本一夫,山本一死,那么世界末日自然就不会发生,妙善为什么还要救山本一夫,并欺骗阿琢走进时空之门?
唯有一种解释,说明世界末日必须发生,这是不容改变的既定命运。山本一夫是执行世界末日的关键,妙善必然会一直盯着他,直到末日顺利到来。
现在找到她唯一的线索恐怕就是山本一夫了。”
被况天佑一提醒,马小玲马上向门外走去。
况天佑拉住她:“小玲你不要冲动,阿琢一直提醒我们山本一夫不是好对付的,你贸然过去,只怕有危险。”
马小玲挣脱开,说道:“难道就这么干等着,所有人忘了他吗?”
况天佑道:“如果你发生意外,阿琢又回来了呢?你猜他见不到你,他会有多伤心?”
马小玲冷静下来:“那现在怎么办?”
求叔道:“如果妙善的目的是让末日发生,再阻止末日的话。那她和山本一夫就是敌对关系,或许这是一个让我们可以和山本一夫面对面谈判的筹码。”
秦皇一统十年。
楚地,泗水下相,项府。
家中老二项渠自老宅翻新之后,便开始胡言乱语,一病不起。
病榻前,一名巫医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
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壮汉满脸怒容,喝道:“废物!废物!”
一剑将巫医的脑袋砍下,伸脚一踢,就将脑袋踢出了门外。
门外的项伯刚好进来,这颗人头便正巧砸到了他的身上,弄得他一身血污。
他心中不喜,但这个侄儿行事素来暴躁,知他并非故意,便道:“籍儿,巫师乃是神灵口舌,怎可擅杀之?”
项籍道:“什么神灵、什么巫师?连我爹的病都治不好,留着作甚!”
项伯道:“说不定你爹的病就是你这番胡言乱语,得罪了神灵害的!”
项籍哼了一声,提着宝剑拖着尸首出去了。
项伯叹了口气,坐到床边,见二弟面若金纸,虽然在大口呼吸,却是吸短呼长,被褥下的腹部鼓鼓如孕妇。
他们找了名医、巫师来诊治,却都不见效果。
项籍走出府外,却听不远处有几个乞儿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天生耳聪目明,那些人的话被他听得清楚。
“项家虽然是吴中豪门,始终不如我们走南闯北,见识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