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能在此相遇,你我也算是太有缘份了!”浮光一闪,凤清歌适时提着灯笼来到金不离的身边,凤眸含笑,随意地截住金不离的话,并对她俊眸一眨,那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心下一松,看着凤清歌明显不想表露身份的眼神,金不离也是轻松不少。
下意识地再看一眼那片灯火阑珊处,却是再没有感觉到方才那种异样的目光,不觉心下诧异,却听凤清歌侧身过来,附耳轻道:“此处人多,不如我们去别家再看看吧!”。
鹭心一跳,金不离未防凤清歌竟是靠得自己如此之近,只觉一阵淡雅醉人的清荷气息忽地窜入鼻际,对上侧旁那张笑得风清云淡的俊颜,她忙目光一闪,偏了开去:“呵,好!”。
银环看着温文尔雅的太子对小姐如此随和,不觉心中一阵激动,暗想着,要是哪日姑爷也能像太子殿下这般对小姐就好了!
几人在周围人赞叹又羡慕的目光下钻出人群,凤清歌走在金不离的身侧,银环自动退后一步,另有两人年轻侍卫一脸戒备地守在三人之后,那神情根本不像出来游玩,而像身临大敌。
“诺的伤势好些了吗?”金不离一直默默地走着,却听身旁的人轻声发问,忙点点头,应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将军的伤势已无大碍,如今太医吩咐,只须好好静养便可!”。
“呵……”凤清歌轻轻一笑,目光落在对自己显得有些应付的女子,扬唇道:“此处没有太子殿下,你只须唤我的名字——凤清歌便是!”。
眼皮一跳,金不离步子已微微顿住,抬头见那个一脸含笑、拭目相待的男子,只觉嗓子一阵发哑,费力地说道:“殿下高贵之躯,不离怎敢越矩?既殿下此时微服出游,不离若殿下殿下地叫唤,也着实杀了风景。呵呵,承诺太子殿下不弃,不离便称殿下一声凤公子吧!”。
“不好!”。
“嗯?”未曾想凤清歌竟是连连摇头,金不离不觉心底暗汗,不知道这个总让她产生怪怪感觉的太子爷到底是个什么性情?
察觉到她的紧张,凤清歌俊颜失笑,不再捉弄于她,解释道:“凤姓乃是国姓,你这一声凤公子,岂不是掩耳盗铃,说不说我是太子,都意义差不多!不过既然你不喜欢叫我全名,那便换成风公子吧!”。
“凤公子和风公子,这听起来也没多大差别呀……”身后的银环低声自语,却听前面小姐已轻咳一声,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正紧张着,便听小姐婉言笑道:“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风公子,这倒是个不错的称呼!”。
“好诗!”凤清歌俊眸一亮,看着阑珊灯火下这个笑颜如玉的女子,惊讶于她的才华的同时,也是心底暗暗意外。
没想到,她一个商人之女,有着一股沉稳淡然的气质便已难得;却不想,她竟然还如此的秀外惠中,方才这首诗,形态逼真、气势十足,虽不提风,却轻易让人如历劲风过境,如见春风拂叶。
如此女子,他突然很好奇,她真是一个平凡到让萧诺根本不屑一顾的低微商女吗?
金不离面色一怔,本因掩饰银环的无意低语而随口吟出这首《风》,却不防这首诗却让凤清歌大为赞赏,忙谦虚地解释道:“不离不才,此诗并非不离所作,只是几年前曾无意遇上一位高人,受他赠送过一本手抄诗册,方才这首便是那本诗册之上所作,让风公子见笑了。”。
“哦?何方高人竟有如此好才华,我到很想见识了。不知不离妹妹可否借为一观?”凤眸微眯,看着那个明显不想居功的女子,凤清歌显然是不信的。
而金不离也未想他有此一招,对上那双似看透一切的摄人俊眸,在很是不适应他那声妹妹称呼的同时,笑道:“风公子若想看,等不离有空回娘家一趟去取。呵呵,只是风公子身份高贵,不离实在不敢高攀为兄,这,还请风公子莫折杀了不离!”。
说着,她对着凤清歌微一福身,那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离,便是凤清歌再看不懂,也是明白她这是在跟自己划清界线。
原来,他本是想唤她一声弟妹!
可是就在方才,看着那云淡风清地轻念这首关于风的诗,忽然间,他竟是爱了风公子这个称呼,也自然而然地,将那声弟妹变成了妹妹。
突然很羡慕诺,他竟然可以拥有如此聪慧绝伦的女子为妻;突然又很嫉妒诺,他拥有了这样一个秀外惠中的诺,却竟然不懂珍惜。
“不离!”深深地凝视着那个让自己突然间产生心底砰动的女子,凤清歌笑得魅惑无边:“那我便直呼你——不离!”。
“嗯?太……风公子……”下意识地抬头,却无意撞进一双深遂如海的俊眸之中,金不离眼角一抽,嘴角扬起的清浅弧度也是刹那间风化在唇边,一时竟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哈哈!”凤清歌忽然朗声大笑,那肆意纵情的笑声让身后跟随的如影、随形二人双双一愣,看着那个发自内心笑得畅快的男子,二人心生惊叹:太子他,有多久不曾这般开心地笑过了……
人群中,几条黑影从一闪而过。
看着那个放声而笑的男子,为首的一名黑衣人对着四下一个冷厉手势,众人眸底立时凝起一抹寒光,而后剑光瞬起,在四周灯光的折射下,如同一道道夺命金线,从着四面八方,同时飞速袭向那个锦衣华服的俊雅男子……
“啊——”。
“哧哧!”。
“太子小心!”几道流星标从眼底划过,金不离还来不及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四下已一片当当的铁器撞击之声,跟着一只修长的手臂拦腰一扣,她的身体已是凌空一旋,整个人瞬间被扣入一个散发着淡雅清香的温暖怀抱。
“当当当!”又是一阵流光飞过,金不离只见凤清歌一柄银扇上下飞扬,四周的行人已是尖叫着四处逃窜,而银环却是身体重重一个踉跄,被人用力地推到一家商铺的一排花灯之上,吓得那伙计‘啊呀’一声惊叫钻进旁边堆放的许多灯笼之下,身体抖得如筛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