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气则是让这些孩子摆好静坐姿势,然后一群实力不错的弟子过来,把手放到他们的丹田处,运功导引,以此检查经络的通塞情况,和对气的感知。
摸骨名为摸,实为拿捏,劲大力沉,别提有多疼了。
一时间,哭叫声响成一片。
黄皮安顶多做到不哭,叫得也跟杀猪似的。
“疼疼疼!”
“光你疼?就你叫得最响!”
“疼就对了,不疼岂不死人?”
摸骨师傅摸完黄皮安的骨头之后,写了个甲上的评语。
根据黄皮安的理解和观察,这应该是最高的评价了,罪没白受。
在通气的时候,黄皮安只觉有一股温热气流循行全身,毫无阻碍,让通气弟子连连赞叹。
“显而易见,俺就是百年难遇的习武天才。”黄皮安不禁有些得意。
第三项的吹灯最有神奇意味,从掌灯师傅和随同人员的神情来看,他们也最郑重,甚至有些紧张。
所吹之灯是一根金黄色的蜡烛,考核内容是用嘴吹的方式,把这根蜡烛吹着。
听上去就很违背常识,而且一个接一个的孩子都快吹断气了,也没吹出个火星。
终于轮到黄皮安,这时候,现场的气氛已经变得凝重了,他难免跟着紧张,为了缓解紧张情绪,他先呼了一口气,然后才吸气蓄气作势要吹,可在这时,灯竟然被呼出来的那口气给吹着了。
金黄色的火焰,在大白天,瞬间把整个房间照得透亮,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显然,这绝对不是一根普通的蜡烛。
整个屋里鸦雀无声,万分寂静,这么“时间停止”了片刻,掌灯师傅勉力压制住激动的心情,把蜡烛交到身边一个弟子手里。
弟子接过蜡烛,走了出去。
……
田庄大厅。
帮主赵长风坐在太师椅上,田庄庄主宋水工在一旁作陪,另有两个长老,三个堂主,分坐两边。
各院的考核选拔已经进行了一半多,但还没有一个期待中的报上来,让在座各位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田庄庄主宋水工是帮主赵长风的小舅子,仗着这层关系,他抱怨道:“帮主,要我说,就该大撒网去找,这么守株待兔,实在太看运气了。”
“蠢材!”
帮主赵长风横了他一眼,不悦道:“你想到的事,我想不到?别自作聪明,用你的木头脑袋好好想想,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大张旗鼓地找人,是嫌死得不够快?”
“宋庄主的话确实不妥,但我们这些年,和那些邪修交往太密,送了这么多人丹血食过去,不乏自家的优秀弟子,损失和风险承担了这么多,好处却是了了,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长老钱江喝了口茶,言语中对现状颇有不满。
“钱长老,金刚功的好处还不够大?你都凭此修炼到先天了,只要禅师肯传你法门,必能踏进炼气修仙的大门,你还不满意?”另一个长老王泅渡闻言,立刻反驳。
“我说的自然不是金刚功,白云禅师也不是邪修,老王你不要曲解我的话。”
王泅渡哼笑一声,显然不认同白云禅师不是邪修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