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而袖飞,贴股而裙碎,只一个金刚扶肘,加一个僧敲月门,两位师太的衣衫便似有还无了。
黄皮安见状,暗暗咋舌,心道二人的这番较量怕是难以善了。
不过这种形式的比斗,倒挺安全,他跟李三娘吐槽了句。
李三娘一听,笑他不懂:“这可比斗法危险多了,无想师太是要诛有想师太的心,不报研究成果被窃取的仇,念头终归不通达。”
“两人之间有故事,无想要利用她们曾经的感情么?”
“整个观音禅院,你把二百岁以上的人拉出来,两两之间都有故事,这没有什么,结侣修行而已,问题是在这种修行中,有没有明心见性,有没有心魔暗生,有没有走入歧途。”
黄皮安若有所悟:“你是说无想看出有想的心性缺陷,心机不是最本质的哪个?”
“对头,明心见性是很难的,不是一得永得,一见永见的,不是唯一的,也不是不变的,活的时间越久,变数越大。”
“修道可真难。”
“活个几百上千岁不难,绝大多数修真者也就是能活个几百上千岁的命,并不需要在心性上下这么大的功夫,下了也白下。但是像三体寺这种宗门,在立意上就是要问道长生的,培养门下弟子,要求自然不同,既然修了心性,那就不好摆脱了。”
“哦,原来如此,那她们现在怎么才算分个胜负呢?”
李三娘笑道:“男女是男女,男男是男女,女女是男女,总要分个男女,这在结侣中是极为重要的,不是猜个拳或凭兴趣就能决定的事,这是自性的一部分。
显然,她们两个在以往结侣中,有想师太是男,无想师太是女,现在听无想师太的意思,以往却是颠倒了,无想是故意颠倒的,有想是颠倒了自性而不觉,所以有想才这么大反应,因为关系道途啊。”
黄皮安又长了些见识,感慨道:“确实是杀人诛心。”
两人聊天品评的时候,无想和有想已经难解难分了,身形变换之中,未有须臾皮肉完全相离的时候。
声响嘈切错杂,如滚珠落盘,汗与液出如注,却能不被贴靠溅飞,而是似蛇游走,滋润燥处。
黄皮安的金刚贴身靠也是学得相当不错了,但比两位师太,实乃小巫见大巫。
忽地一声嗡音传来,黄皮安不由一惊:“她俩使出金刚撼山靠了。”
两声娇吟齐入耳,头顶瀑布倒飞回。
就连金刚山架都受到了影响,黄皮安此时虽然分神,但身体的动作没停,还练着功呢,一股弦颤就打进身体里,他浑身一紧,险些有超越年龄的反应。
去看黄芽,她也差不多。
黄皮安当机立断,拉着黄芽一起跑了出来,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没有误伤的担忧,有想和无想更是放开了手脚,整座山都跟着靡靡起来。
这么大动静自然惊动了其他人,陆续有人过来查看,看到这个场面后,纷纷找地方落脚,显然是要当回观众的意思。
直到午时过半,动静才在轰然急震中缓和下来,无想师太眉眼带笑,负手而立,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有想师太。
有想师太面如死灰,惨然无语,一滴泪在眼眶中打转许久,才如焉坠落。
“你二人跟我回无想禅院吧。”
无想师太对黄皮安和黄芽开口说道。
……
回到无想禅院,黄皮安还是之前那间禅房,黄芽被安排在隔壁房间。
无想师太考教了一番他们的进境现状之后,肯定了有想师太本阶段目标达成的结论,并制定了下一阶段的传法计划。
日出之前的一个时辰,修炼踏雪山。
日出之后的一个时辰,修炼金刚撼山靠。
午饭之前,上吃相课。
午饭之后,上色相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