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韵回了个好,然后向祁青檀拨去了电话。
没人接。
发了消息也没回复。
殷韵有些不满地蹙了眉,一番纠结过后,还是打算去找他。
七百多米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殷韵穿着粗跟小皮鞋,跟高四厘米,多少还是有点累。
离放学时间也过了有十多分钟,校内学生不算多,殷韵有些急,便抄了近路。从草坪的小道穿过去。
草坪的尽头连着一条窄巷,走过去就是教学楼。
殷韵站在石阶上,眼前的一切让她感到难以置信。
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孩子团团围住一个人,堵住他的所有去路。
她看见了两个熟人。
谢如归!殷韵急切地喊了一声,也不管自己身上穿着易走光的短裙,直接从石阶上跳了下来,你在干嘛呢?!
正带头放狠话的男孩闻声转头,原本充满戾气的面庞突然变了脸色,跟个见到主人的大型犬似的欢欣雀跃地跑过来:殷韵!
你这是在干什么?在对方抱住自己之前,殷韵先一步揽住他的脖颈,把高了她一截的男孩压下来,与自己平齐。
你不是要我照顾他吗?谢如归不明所以,但还是学着殷韵压低了音量,他不是惹到你了吗?我教训他啊。
你哪只耳朵听出来的歧义啊?殷韵都快崩溃了,就是照顾啊,单纯的照顾,人家转学第一天我拜托你帮忙照顾他!
我看你对我笑,还笑得那么谢如归挠了挠脸颊,回想起早晨的经过,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用美色诱惑我做坏事呢,跟只狐狸似的。
我真的会揍你哦。殷韵面上笑眯眯的,语气却很危险,曲解意思可真有你的,还不快给我把人放了!
嗯哦。谢如归眼神闪避,语气迟疑,就是,因为他一直不吭声,我有个兄弟不耐烦,往他肚子上揍了一拳
还不怕死地补了一句:拳击社的。
殷韵屈起指节,给他头上一个暴栗:还不快去!
谢如归捂住头,忙不迭地跑去把人群疏散了。
误会,一场误会。谢如归好歹也是个校霸老大,乌龙一场怪别扭的,但碍于殷韵,他又不得不低头认错,兄弟们给同学道个歉,希望同学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哈哈哈哈
行了你,别道德绑架。殷韵从自动分开的人群中穿过去,扶着因为腹部受到重击而微微躬身的祁青檀,瞪了谢如归一眼。
他的语气比机器人还僵硬,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拿枪抵着他说台词呢,笑声跟卡了壳似的,难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