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的河边,一钩弯月在河面沉浮。那人环顾四周,把雪泠轻放在树侧,弯身伸手覆上她的脸颊。
这女子身边紫衣男子贵气逼人,五、六名暗卫隐在暗处,显然是皇亲国戚;白衣男子似是易容,武功深不可测,有一男子藏在女子不远处……
呵,越有挑战性,品尝起来才有味道……
雪泠蹙着眉,敢情这采花盗就因为自己身边两名男子不凡,出于越难偷越刺激的心理,把自己抢来的?
细细看着面前的人,还算俊朗的脸庞,双眼染上了淡淡的情欲,许是纵欲过度,眼角已出现浅浅的细纹。嘴角弯弯,扯出一抹笑意,手抚摸着柔嫩的肌肤,缓缓沿着脖颈下移。
感觉到皮肤上浮起的疙瘩,雪泠紧绷着身子,瞪大双眼,咬紧的下唇。
俊脸慢慢挪近,雪泠撇开头,避开他的唇。却不知这个动作,让她优美的脖颈,以及小巧的锁骨裸露出来。
他俯身贴近雪泠,双手将她圈在他与树之间,深深浅浅地舔舐她的耳侧,啃咬她的锁骨。
“啧,可惜是个哑巴,不然……”男子低低地笑着,无视胸前雪泠拼尽力气试图推开他的手。
由于药效,脑袋愈加沉重,柔若无骨地靠在树干。雪泠死死地咬着唇,淡淡的铁锈味传来。难道自己就要如此坐以待毙?
忽然,埋首在雪泠胸前的那人动作一停,猛地抬起头来,皱着眉,喃喃说道。“怎这么快?”
打横抱起昏沉的雪泠,低声在她耳边轻语。“你说,哪个情郎来的最快?”
说罢,轻飘飘地提身而出,在河面足下几点,便已到达对岸。“我的轻功,我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雪泠全身提不起劲头,只能无助地看着景物飞速退后。
“咦,”将雪泠夹在腋下,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有意思,果然不枉此行。”
他的身子突然一僵,那人停住了脚步,雪泠不由勉力仰起头。一个模糊的身影立于前方,阻挡了去路。而后如箭般飞掠而来,一手揽过雪泠,一手将那采花盗震出几丈以外。
雪泠软绵绵地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下唇点点血星,脖颈与锁骨上斑斑红印触目惊心。来人俯身轻轻舔去她唇上碍眼的血迹,片刻,微凉的唇贴上雪泠。1
迷糊中感觉到唇上的柔软,雪泠下意识地挣扎着,无奈手脚无力,只能皱着眉,微微扭动。
“是我,”一如往常清冷的语调,雪泠放松自己一直紧张僵硬的身子,安心地顺着药效沉沉睡去。
司空清低头看着怀里仍蹙着眉,昏睡过去的女子,淡淡的杀气汹涌扑向四周。
玄墨立于他身后,诧异不已。宫主甚少有杀气,即使是杀人时,身上也只有淡漠飘渺的气息。
采花盗被司空清隔空点穴,身子已然定住,神色惊慌。下一刻,惨叫声在空旷中响起。
“啊——你,你竟然费了我的武功!”采花盗瞪大双目,难以置信自己引以为傲的功力,在瞬间被眼前这个白衣男子轻易地费掉了。
司空清惘若未闻,轻柔地搂紧怀中的女子,淡淡唤道。“墨,留一口气便可。”
玄墨领命,拎起已解穴,疼痛的在地上打滚的男子,跃去。
死,对他来说,反而是最仁慈的。
宫主鲜少留人性命,可见,他的意思是——生不如死!进了暗阁的人,从未能逃出生天。那里如同人间地狱,不但折磨身体,还摧毁意志。
留一口气?不知这人能支持多久?玄墨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耀黑的夜幕,月已升中天,淡淡的光华笼罩大地。风移影动,只余一片空地。
“人呢?”一袭紫衫的男子轻扣着桌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属下该死!”几名黑衣人单腿跪在男子身前,垂首低眸,不敢与其直视。
“跟丢了?区区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来何用!”紫衣男子仍是慵懒的声调,不慌不忙地说道。
然,跟随他多年的属下清楚,他愈是生气,语气愈是平静。
“那白衣人,还有后来跟上的黑衣人的轻功远远在属下们之上,瞬间便不见踪影。”为首一人恭敬地回答道,眼底浓浓的不悦。身为辰国皇家暗卫,武功修炼已达及至,却连他们的影子都追不到,简直是他们的奇耻大辱!的
“哦?他们的武功竟然能将你们远远抛离,还未查出他的身份吗?”化名原昱的辰国六皇子轩辕昱眼眸闪过一丝玩味。
“是的,只查出他是流云山庄的大公子冷云卓的朋友,送丫鬟雪泠到锦州,其余一概查不出。”
捕捉到为首的黑衣人眼里的踟躇,轩辕昱扫了他一眼,问道。“为何欲言又止?”
“禀六殿下,那人的武功高强,轻功尤为一绝。属下怀疑那白衣人是灵霄宫的宫主司空清。”
轩辕昱眯起双眼,“司空清,你确定?”
“不,属下只是猜测,尚未有证据,毕竟司空清的容貌无人得知。”黑衣人垂着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