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和他没关系最好了,为了那混蛋我们现在也是被上头三天两头的教训,真是害人啊。”说着伸手就要去开小房间的门。
“唉,大家都不好过啊。今天那个小白脸正好没来,不过大哥你正好来了就陪陪我吧。”阮芳走上去牵住了胖警察。
胖子本就心怀不轨,这一片正好是他的辖区,上司早就要他对阮芳实施监控。今天接到负责监视的警员的汇报,说一连三天阮芳去酒吧后似乎家里都还有人。胖子早就对阮芳垂涎欲滴,得到这个消息认为机会来了,于是选择半夜三更来找麻烦,想起可以抱着那个西贡酒吧皇后,胖子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而对于能不能抓到凌辕他倒不在乎,按通报的情况这个中国通缉犯可是个十足的持枪危险分子,在说怎么也不值得为了个中国人去拼命吧。
现在一看阮芳的态度胖子已经断定就算她和凌辕没有关系,但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不正是天助我也?这会阮芳牵住他的手,身体有意无意的靠了他一下,薄薄睡衣下的肉体若即若离,搞得他心猿意马,腿都软了,转身就想抱住阮芳。
阮芳轻轻一挡说你急什么,先得完成任务啊,说着顺手把门打开:“怎么样,看清楚了吧,这间屋子不过是我的更衣室和化妆间,所以一般都关着门。”
“宝贝,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不过职责所在,不得不例行公事嘛。阮小姐,不,宝贝,我其实喜欢你好久了。。。。。。”说着抱住阮芳,连拉带拽的把她拉到床上。阮芳看了一眼小房间,把眼一闭任胖子把她的睡衣撕掉。
凌辕在柜子里把外面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他想要冲出去,但想起一切会因此而前功尽弃,他又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外面传来女人的呻吟,甚而有轻佻的调笑,然而一切却溶于痛苦的背景。像一朵妖艳的恶之花在魔鬼的罪恶中绽放着诡异的凄美。
凌辕的手紧紧地捏着,指甲已经掐破的皮肤,血流了下来。这一刻他是自私的。
第三十六章 少女童年
一、
中国。B市。
北方的冬天,街道两边的树木已经见不到一丝绿色,光秃秃的树枝配合着灰蒙蒙的城市在残败中透露出无言的沧桑。整个世界一片萧瑟。
明仁小学校门口挤满了来接孩子放学的各种轿车,把本来挺宽的一条大路堵得水泄不通。几位交警满头大汗的维持秩序疏导交通,大冷的天恐怕只有他们会觉得热了。
十多分钟以后,学校大门打开,孩子们像被放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跑了出来。很多原来坐在车里的家长都下车来向学校大门涌了过去。还有更多的人踮起脚尖,左顾右盼的寻找着自己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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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走了出来,脸上有着与她年龄不相称的忧郁。不像那些还没找到爸爸妈妈正在四处张望的孩子,也不像那些见到了家人而欢呼雀跃的同学,她在这一片喧闹的世界里显得那么独特,两手拉住双肩上的书包背带往上拎了拎然后向着街道对面的公交车站走去。
“彤彤,见到我家小琪了吗?”一个30来岁的中年妇女拉住小女孩问道。
“阿姨好。小琪今天值日,一会就出来。”小女孩很有礼貌的回答。
“哦,这样啊。谢谢你啊。”中年妇女仰着头又看了一下,转头说:“彤彤,天气这么冷,要不你等小琪出来阿姨送你回家好不好?”
“谢谢阿姨,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就好。阿姨再见!”说完小女孩向车站跑去。“小心点。。。”中年妇女看着小小的背影摇了摇头又转身看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出来了。
小女孩就是凌辕与彤的女儿贝贝,自从凌辕逃亡以后贝贝就随外公外婆来到了B市,至今快三年了,贝贝也已经6岁了。
两位老人带着贝贝在B市生活物质上自然是绰绰有余,但失去女儿的痛苦和天翻地覆的人生剧变令老人备受打击。彤的父亲从贝贝出生以后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本就一天不如一天,知道了女儿一家发生的事情后身体状况更是每况愈下。带着孙女回到B市的最初一段时间警方不时上门了解情况,而且还对家里实施监控,这样一来更是雪上加霜。结果贝贝4岁那年外公心脏病突发,送往医院抢救当晚就不治去世。
此后的两年就只有外婆带着贝贝相依为命。孩子遭受了大人都难以承担和面对的残酷命运,使她变得越来越孤僻、自闭。外婆也是知识分子,女儿和老伴在一年之内相继去世之后老人把孙女当成了唯一的寄托。可是原本活泼可爱的孙女变得沉默寡言,遇到陌生人老往后躲,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老人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一年多过去,尽管也做出了种种努力,甚至想起女儿和老伴的时候老人都极力控制自己的感情生怕又影响了孙女的情绪,但贝贝的情况还是没有改观。无奈之下,只好在贝贝5岁的时候托人找关系让孩子提前上学,希望在学校的环境中贝贝能逐步摆脱阴影,健康成长。
二、
现在贝贝已经上二年级了,上学以后她确实有了改变,能与同学正常交流,回到家与外婆也有说有笑。见到陌生人也不再害怕了。小女孩不但学习成绩优异,而且很有礼貌,老师对她很是怜爱。只是她仍然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早熟和懂事。上一年级的时候,贝贝无意中知道了外婆的生日,于是把零花钱都攒了起来,在外婆生日那天买了一个蛋糕提回家,一下把老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贝贝也曾问过外婆妈妈和爸爸的事情,可外婆总是不愿多讲,而且每次提到外婆就会很伤心。懂事的贝贝后来就不再多问了。她深深记得父亲离开那天的情形,慢慢长大后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隐约间她觉得妈妈已经像外公一样再也回不来了。因为外公去世的时候也是在医院,一切与妈妈当时的情景都非常相似。但是爸爸呢?爸爸为什么要骗自己,说是很快会来接自己,但从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在后来又有小朋友说爸爸是“通缉犯”,这一点在贝贝幼小的心灵里所产生的疑问和伤害比其他一切都大得多。小小的人儿已经学会把心事藏在心里,遇到了委屈,想爸爸妈*时候她总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小手紧紧攥着爸爸临走时给的项链,低声的哭泣。
贝贝上学后,周末外婆就开始教贝贝弹钢琴。贝贝发现外婆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放同一首曲子,然后拿着妈*照片悄悄的哭。那曲子贝贝也很熟悉,似乎是从前妈妈在家里经常弹的曲子,外婆说那首曲子是爸爸妈妈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了。似乎继承了母亲的音乐天赋,贝贝学起来也很快,但外婆说得等她长大些,有了基础才能学那首叫做“月光”的曲子。而每当贝贝坐在钢琴前面专心练习的时候,老人总会默默的站在孩子的身后,慈爱的看着她,就像很多年前看着女儿练琴一样。
日子就这样过去,虽说不上幸福,但也足够平静。直到两个月前贝贝的外婆因肺心病被送进了医院,这样的平静也变得奢侈了。
“胡子叔叔,你帮我炖好鸡汤了吗?”B市某大学的教工食堂里,贝贝对着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厨师问道。
“嗯,早给你炖好了,你外婆病好些了吗?”厨师和蔼的问贝贝。
贝贝低下了头,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施阿姨说外婆的病需要用很长时间来治。”施阿姨是老人的主治医生,小女孩哪里知道外婆的病情已经很危险,但医生怎么忍心对一个小孩子讲出这么残忍的实情呢?
“哦,彤彤你也别着急,你外婆的病肯定会好起来的。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叔叔给你弄一点。”
“谢谢叔叔,我不吃了,我刚才吃了面包,现在不饿呢。叔叔快吧鸡汤给我装好,我还要给外婆送过去呢。”贝贝说着踮起脚尖把手里的汤蛊从橱窗里递给了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