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同意!”
武阳氏,东堂一处厢房内,武阳宁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堂屋上首主卧上,端坐着一位蓄了八字胡,靓裳华锦的中年男子。
“你不同意什么?”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重新添了沸水,不急不缓的反问道。
武阳宁道:“族长凭什么同意苑哥跟皓月愔的婚事?明明当时我和苑哥都不在丰山,苑哥甚至回来才知道这件事情,就要让他跟一個都没见过几次面的女人成婚,你们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这不公平,爹,我要你现在就重启长老堂决议,把苑哥的婚事否决掉,我不想苑哥跟那個女人成亲。”
“简直无理取闹,他老子怎么就不能决定儿子的婚事了?”武阳成昆重重的放下茶盏,手指连点茶桌,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还有你能不能成熟点,长老决议是随随便便就能开启的吗?以前就算了,现在拿了灵兽袋还是这副没轻没重的样子,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你让我以后怎么敢把长老席位传给你?”
“不传就不传,只要你能让苑哥别娶那個女人!”武阳宁贝齿紧咬,心一横,眼圈红红的,说什么也不让步。
“你。。。。不孝子!”武阳成昆差点一口气没喘回来,手指颤抖的指着她,“为了家族大业,这点儿女情长算得了什么?你以为族长就那么愿意结这姻亲,这女人娶过门,皓月老匹夫可是要求把镇族灵兽交给她来保管的,这是请了一尊大神回来!”
武阳宁据理力争道:“那就更不能让她过门了,镇族灵兽都交到皓月氏手里,那到时候苑哥跟入赘有什么区别,我们武阳家不就成人家附庸了?”
武阳成昆道:“你都知道问题严重,族长能不知道?皓月老祖已经放言,要么两家结成姻亲,要么他就亲自带着丙资傲因打上门来,我们要是打过了还好,要是斗不过,那可就是灭族的大祸,现在族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你还跑出来瞎添乱。”
“他这是在挑衅武阳氏,我们为什么不跟皓月氏拼了,大家都有丙资灵兽,谁还怕他们了?”
“你懂個屁!说出这种话,当初交给你灵兽袋都白教你了。”武阳成昆一瞪眼,气得胡子都在冒烟:“傲因是丙丙灵兽,武阳氏的云豹只是丙丁灵兽,它属金,云豹属木,拿什么跟人家打?皓月老祖成名已有数十年之久,要是没点本事,他敢说这种大话?咱们武阳氏的灵兽就是斗不过皓月氏,你还想不明白吗?”
武阳宁顿时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喃喃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苑哥真的不能跟别人成亲。”
武阳成昆道:“这是权宜之计,事后会想办法不把镇族灵兽交出去,但是这姻亲是结定了,他身为族长之子,理应担起这份责任。你听为父一句劝,趁早放下这段感情,以后接替为父的席位,不给家族添乱才是正道。”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儿连心都是苑哥的了,苑哥要是娶了别的女人,女儿也不用活了。”武阳宁泪眼婆娑,带着哭腔说完,再也止不住大哭着跑了出去。
“你。。。带着灵兽去哪?还不给我回来!”武阳成昆气急。
。。。。。。
湖畔亭上,武阳宁抱着双腿坐在栏边,眼圈发红,随手从靠近湖亭的荷花簇上折下一片荷叶,旋即玉手揉作一团,任凭汁液顺着指甲流下。
“宁儿,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武阳恒杰从远处走来,看到武阳宁后,快步走过来道。
武阳宁呜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他怀里哭道:“苑哥他,他就要跟皓月愔成亲了,我可怎么办啊?”
“你别哭了,没有武阳苑,你还有我在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快别哭了,再哭下去我心都要碎了。”武阳恒杰心头一堵,但还是强忍着安慰道。
武阳宁抬起头,眼角噙着泪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道:“杰哥,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我永远喜欢宁儿。”
这句话好似洪钟大吕,震得武阳恒杰头脑发昏,连忙点头道:“我这辈子非宁儿不娶,要是宁儿不要我了,我就孤独终老,一辈子默默守在宁儿背后。”
“那无论我让你去做任何事情,你都一定会做到吗?”武阳宁听得低下了头。
武阳恒杰怀抱美人柔弱无骨,一阵心猿意马:“当然,就算宁儿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武阳宁目光悠悠,道:“杰哥,你对宁儿真好,可惜宁儿这辈子是没办法报答你的爱意了。”
“宁儿,你说什么傻话?”武阳恒杰还以为她心灰意冷,正打算安慰呢。
忽见她一只玉手从自己肩上滑落,腕心处有两個毒蛇咬过的痕迹,正往外冒着黑血。
仿佛雪地黑石,十分刺目。
武阳恒杰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一边给她吮吸黑血,一边落泪道:“宁儿,你为什么要做傻事啊,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要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