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两个元婴,宋国不能待了,白芷没有再回皇城,直接开溜,反正她和这个宋国的皇帝福宁也不熟。
无量山也不会再去了,救他们两次,要是还是保不住自己的宗门,那也是天意如此。
白芷漫无目的离开宋国,几次掩藏踪迹,小心翼翼,防止被人跟踪。
凤鸣也没有什么事要做,炼神劫怎么成就无尘之人还是没有头绪,走一步看一步吧,所以还是跟着白芷,不,跟着天珠。
凤鸣发现个问题,这个白芷虽然是个元婴,不过水平很差,尤其是战斗方面,如果不让她动用外物,她怕是连个金丹也不一定能打过,所谓空有元婴的修为,没有元婴的战力。
她的手段一是媚功,这玩意只能当个辅助。
二是天珠,天珠唯一的攻击手段就是召唤,召唤出异兽来帮忙,就比如上次的四象兽。
三就是各种外物了,比如各中符箓,法宝,兵器等等。
除了这些,白芷自身的本事稀松平常,实在是不像个元婴修士。
这不,荒野之中遇到一只妖兽,最多也就相当于人类金丹修为,白芷久战不下,要是凤鸣,一锤子的事儿。
媚功对这妖兽估计是没什么,用了些符箓,可是这妖兽皮糙肉厚,作用不大,反而激起这妖兽凶性,白芷衣服都被妖兽撕破一些。
在又毁了两个攻击阵盘之后,白芷终于艰难的杀死了这只妖兽,累得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毫无形象可言。
这会儿白芷没带面具,露出精致的面庞,刚才累的不轻,她脸上带有细密的汗珠,倒是别有一番风采,不过凤鸣离得远远的。
“我从小在媚族长大,大家都喜欢我,师父也疼我,除了修炼,别的什么都不用我做,从小到大,我连只鸡都没杀过,后来媚族没有了,师父死了,族长死了,大家都死了,我也敢杀人了!”白芷平静的叙述,悲伤的情绪却在蔓延。
凤鸣叹息一声,控制天珠轻轻的一亮,那是无声安慰。
“现在好了,你是媚族的天珠,也算是我媚族的一员,报仇的责任你也有份儿!懂不懂?”
凤鸣怀疑这个白芷在套路他,只是没有证据。
凤鸣发觉有人接近,修为不低,急忙控制天珠示警,白芷瞬间坐起,带上面具,又用上一张隐身符,藏了起来。
两个配合已经十分默契,凤鸣多次通过天珠提前示警,躲过不少的危险。
嘿,还是两个熟人儿,一个月宗玉乩,一个是花颜容,凤鸣觉得与他们还真的挺有缘份的,老是能遇到。
只是现在的情形有些奇怪,玉乩似乎在追杀花颜容,两人不是情侣么?
白芷刚才与那妖兽的战场还有痕迹,前面逃跑的花颜容似乎发现了这里的异状,从空中落下,落在白芷的不远处,玉乩也跟着下来。
“怎么不跑了?”玉乩轻摇折扇,还是一副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模样,凤鸣记得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就是这样,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副老样子。
看到玉乩衣服上明显的月宗标志,白芷呼吸一乱,被对方发觉。
“这位藏起来的道友,月宗办事,如果不想惹麻烦,还请退走!”玉乩傲的很,此处已是恒国,只要在恒国,谁都得给月宗几分面子。
白芷紧了紧手中的天珠,现出身形。
“月宗?我好怕怕!”白芷轻拍自己鼓鼓的胸脯,来到花颜容不远处。
“妹子,这位月宗道友为何要追你呀?”
“前辈,只因我不小心撞见他杀人,便一路被他追杀至此,我,我师弟重九为了救我,已经命丧他手,求前辈相救!”花颜容神色惊慌,早无往日的从容。
“哦?月宗的修士杀人夺宝,那还算得了什么事,何至于追着你不放?”白芷看了玉乩一眼,做沉思状,突然道:“莫非,莫非,杀了什么有背景之人,怕兜不住么?”
“前辈慧眼,他是月宗玉乩,杀了自己的道侣衡仪,衡仪是空山剑宗衡清的独女。”
“啧啧啧,空山剑宗,虽然比月宗差一点儿,那也是大宗门啊!这位月宗玉乩果然是狠辣呀,连自己的道侣也杀。”白芷气场很强,让玉乩不敢乱动。
凤鸣知道,这是装的,白芷的心很慌,他能感觉到。
“莫要听她胡说,我玉乩刚刚成婚,怎么会无缘无故杀害自己的道侣!分明是这个狠毒的女子,仗着与我熟识,伙同他的师弟,杀了我的道侣,被我撞见,一路追赶,逃遁至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道友莫非要与此女为伍么?与我月宗为敌么?”玉乩反咬一口。
白芷稍有疑惑,两人什么关系她还搞不清楚,不过凤鸣却知道这个玉乩满嘴的谎话,没有一句可信,凤鸣能感觉到玉乩心中所想。
天珠轻闪,白芷已经明白它的意思。
“谁是谁非,不如去空山剑宗请前辈来主持公道!玉公子以为如何?”白芷那里去过什么空山剑宗,她就是笃定这个玉乩不敢去。
果然,玉乩怒声道:“这位道友,此女杀我道侣,乃是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等我杀了她为道侣报仇,再去空山剑宗不迟,道友若是不让开,那便休怪我玉乩!”
话为说完,玉乩已经出手,白芷一惊,微微退了一步,心知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