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采诗去店里拿了一封信,芳君打开看,见上面写的是:“原谅俺的冒昧,去你家看了看,科考之事,成不成难说,尽快来府城试试吧!”
再看落款,写的是朱枕云,原来真是朱小姐。
采诗说芳君走后那朱小姐仔细询问了自己的情况,打听了住址后就上轿走了,也没说去哪里投宿。
在采诗店里凑合了一夜,天快亮时芳君起床去县里了,刚好在城门那里遇到了李文清与林清,芳君把情况说了一下,几人便一起回城去旅店寻找,终于在一家旅店里打听到有这么一群人住过,只是天刚亮就结账走人了。
“唉!”芳君拍了一下大腿,“还是晚了,这半天折腾,人家早不知走多远了,有没有再去别的地方也不知道。”
无奈之下芳君几个去了书院,李文清与林清也觉得朱小姐来头不小,也劝芳君去府里试试看。
想了想芳君写了一封信给娘,跟李文清借了百十两银子,又找执事请了半月假,芳君揣了几本书就上路了。
去府里的路挺好,马车走起来速度也快,不过两天多时间就到了南阳府,这府城果然热闹,街市上行人摩肩擦踵,做买卖的也是热火朝天,直把芳君搞的迷路了都。
想起朱枕云的话,芳君拿出她给的玉佩想打听一下她家里住哪里,没想到刚问到第二个人就打听到了,按他说的地方芳君找了去。
到了地方把芳君吓了一跳,这地方乃是唐王府邸所在,这高门大院的至少二十亩地大,府门口也有许多士兵站着。
真怀疑是不是指路人说错地方了,芳君踌躇半天不敢上前,又觉得肚子饿了,只好先去找了家板面店吃饭,老板看了玉佩也说这必是王府之物无疑。
又来到王府前,犹豫了许久芳君拿着玉佩上前询问,没想到士兵一看玉佩面色大变,交待其他士兵看着芳君,然后一路小跑进府禀报去了。
不多时出来了一名校尉,那人虎背熊腰而身高八尺,面色黢黑而格外凶狠,看了芳君一会儿喝道:“玉佩哪里来的,郡主在哪里,是不是被你绑了,快说!”
芳君莫名其妙,啥郡主啊绑了的,就回道:“不好意思军爷,俺听不懂你说的啥意思,这玉佩是一位小姐给俺的,说让俺拿着来找她呢。”
那校尉冷笑一声,围着芳君看了几圈,“还敢嘴硬,把他捆起来押进府里!”
“别别别啊……”
芳君听了尖叫了起来,“俺真是她的朋友啊,不信你叫朱小姐出来对质!”
那校尉讥笑道:“你把她绑了,让我去哪里找郡主,就算你不是绑匪,肯定也是采花大盗之类的人,把他捆起来!”
芳君大恐,“算了算了,俺不找她了,俺走还不行吗……”
说着转身就要走,“还不动手!”
士兵们得令一拥而上,芳君两条胳膊被死死扭住,接着一根绳子就把自己五花大绑起来了,“把他先关到王府刑房,俺去报告二王妃!”
不顾芳君挣扎与求饶,士兵们把芳君押到了刑房,所谓刑房,是王府里西侧挖的一个大地窖,又在里面挖了五间房,进去就感到憋闷潮湿,一股发霉味直呛得芳君差点吐出来。
芳君被带到了最里面那间刑房,走过去的时候芳君见隔壁有一丫鬟模样的小姑娘趴在草堆里。
芳君被推入了刑房,连绳子也没解,直气的芳君破口大骂起来,“娘蛋,凭啥捆俺,赶紧放了俺!”
“你说啥?”没有多远的士兵们又回来了,“是不是皮痒了,哥几个,进去揍他个龟孙!”
芳君见此大恐,忙赔笑道:“没有没有大哥们,俺没骂你们,就是说能不能解开绳子啊,俺胳膊都快被勒断了……”
“谅你也不敢骂俺们!”
士兵们留了一句想得美就走了,芳君折腾的也累了,一屁股蹲到草堆上想歇会儿。
“真倒霉!”
芳君吐了口唾沫,心想这算啥事儿啊,朱小姐不会是想害俺吧?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芳君听到有人下了地窖,好像人还不少,就挣扎着起来了。
趴在刑房门上朝外看,见有一衣着雍容华贵的妇人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丫鬟、男仆十几个,快到芳君刑房时那妇人咳嗽了一下,那些人就都停住不走了,只有她一个人过来了。
“夫人,俺是冤枉的,请您放了俺吧,真是朱小姐让俺来的呀……”
芳君见妇人过来就喊了起来,那妇人仔细看了看芳君,突然嘿嘿笑了起来,直笑的芳君心里发毛。
“是不是冤枉的,看你懂不懂事了……”
那妇人约三十出头,长相颇有些妖艳,说话却是一字一顿,显得颇有心机。
芳君不知她说的啥意思,就问道:“夫人,啥叫懂不懂事儿呀,俺就是来找朱小姐的啊。”
“嘿嘿嘿嘿……”
那妇人仰天大笑起来,“你找她当然有事儿了,不过是男女之情对不对,你们啥时候勾搭上了?”
“没有没有!”芳君听了大惊,忙解释起来,那妇人却是打断了她,“我没功夫听你放屁,你想活着出去就得听俺的话,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