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是苏校无意间透露,方应的失踪,真的跟祝秋亭有关。
‘下手不重,但得休养一段时间。’
这是苏校原话。
纪翘发呆很久,问他,祝秋亭在哪儿?
再三逼问下,苏校说他一个人去了香港,除了个处理文件的助理,没带任何人。
也说不清是什么在驱使她。
纪翘病没好透,就订了来这边的机票。
不想让他真的出事。
她已经有经验,生活就是问题叠着问题,怕什么来什么。
能抓在手里的,要抓紧。
这是纪翘花了好些代价学会的。
她把椅子放下去一些,经济舱最多也就放这么多了。
祝秋亭去哪儿,现在跟她已经没什么关系。
她接到紧急电话,让她回一趟清江市。
监狱里的人打来的。
孟裕死了。
纪翘乍一听这名字,一时间有些恍惚,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半分钟后,才想起,是孟景的堂弟。
他们一点都不像,从里到外。
虽然跟孟景结婚的时间不长,但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始终占一隅独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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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翘又回了清江,在监狱门口跟孟裕的父母,也就是孟景叔叔婶婶,撞了个正着。
对方瞪大眼睛,脸上每道沟壑都诠释着困境,但在看到她那一刻,还是迸发出异样的光来。
那种终于找到开闸口的兴奋。
愤怒毕竟是能压过一切痛苦的良药,他们不可置信,又理所应当地给了她一记耳光。
原先在孟家,他们就看不过眼孟景娶得这个媳妇,各种冷嘲热讽没少过。
孟景是多么直白的一面镜子啊,体面正直干净善良,照出他们的狰狞困苦不堪一击来,本来对生活五十分的不满,被嫉妒榨一榨,水涨船高。
连他娶得女人,都漂亮的不像话,跟在他身后,乖的要命,除了风评不好,看上去没有缺点。
而他们的儿子还在吸毒,孟景甚至还怪他们,说是他们惯出来的——是孟景和他父母帮得太少了!
凭什么早年扶持,到后来断了他们的经济援助?!既然要帮,就该帮到底才是啊!否则无处可走的孟裕,自己那可怜的儿子,怎么会因为郁闷去吸毒?又因为吸毒进了监狱?
反过来看看孟景,公务员、小警察,父母——他大哥明明有退休金,也不肯帮他们了,孟景后来出事,他们的一口郁气才出了一点。
那娶得老婆原来只是个水性杨花、爱攀高枝的货色,快慰又添了三分。
“你真是丢尽孟家的脸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还有脸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