砀山海拔不算高,但也不低,上千米应该是有了,一块块青石板铺成的阶梯,与水平线呈四十五度,爬到山上的寺庙估计人也累个半死。
奚禹看着面前一滑而过的缆车,问陈进:“我们不坐缆车吗?”。
陈进听罢望望看不到尽头的青石板,“我们爬上去好不好,这样显得心诚,没听过心诚则灵吗?”
“很高哎……你确定”,奚禹指着高高的山问道。
“我很确定,你身体这么差,没个几次就昏过去了,是该多爬爬山,增强吓体质”,陈进一本正经的说道。
奚禹被他说的脸一红,有些微怒道“佛主脚下,你竟然说这个,污了佛门圣地”。
“呵呵……佛主他老人家,能理解世间凡人的生欢作乐”。
陈进从背在身上的背包里掏出保温水杯,自己仰着脖子灌了几口,又递到奚禹的嘴边,示意她喝。
奚禹满脸的嫌弃:“咦…,你喝过的,让我喝,恶心死了”。将保温杯往边上推。
“行了,爬山之前喝几口,我口水你都不知道吃多少遍了,现在介意这个,你不觉得你很矫情吗?”
奚禹不情不愿的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擦擦嘴边的水渍,“你才矫情呢”。
这次来,陈进是打算带奚禹在寺庙里过一夜,第二天才回去,背了一个背包,里面装了些奚禹的洗漱用品。
陈进将保温杯在背包里装好,两人开始登山。
爬到半山腰时,奚禹已经不行了,自从嫁给陈进后,她就跟着陈进这个有钱的大爷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体力好似大不如以前了,这才半山腰,就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我不行了,我爬不动了,我要歇一会儿”,她扶着青石板边竖立的栅栏不肯在往上爬一步。
陈进只能停下来等她,看她跟条小狗似的,热的伸出小舌头,就想着调侃她几句:“就说你体力差吧,这才爬多高,你看你喘的,我都没让你喘成这样过。”
奚禹扶着膝盖抬头看他,眼里全是怒气:“陈进,你再说这种黄段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下山”。
陈进看她是真生气了,也不敢在多说什么惹她不快,谁让他怕老婆呢。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就是说几句玩笑话吗,你干吗这么较真啊,夫妻不都这样吗?”
“我不喜欢,行吗?”奚禹感觉自己腿酸的,真跟干了那啥,大战三百回合似的,干脆就坐在青石板上,也不管地下脏不脏。
“你快起来,地下凉,别冻着了”,陈进下了一层台阶与她站在同一块青石板上,托着她的腰将她从地上拉起。
“把水给我,我要喝”,奚禹一副女王式的命令着陈进。
“现在不能喝,喝多了又运动,肚子会疼”,陈进考虑到她的身体。
“我现在嗓子里干的都要冒烟了,快拿出来”。
陈进看她这样子像是真口渴,就将保温杯从背包里拿出来递给她并嘱咐道:“少喝点”。
话还没说完,奚禹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几口的将杯子里的水喝个干净。
“你这回怎么不嫌弃我的唾沫了”陈进看了看杯子里连滴水都不剩了,就怕她一会儿再爬的时候肚子会疼。
“你还说这话”奚禹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你看你现在这脾气,到底是谁惯的啊,动不动就炸毛”,陈进说这话时,眼里尽是笑意。
“谁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给惯的”,奚禹也跟着他后面来了这么一句。
陈进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本来是想夸赞自己一句的,没想到倒是被她有机可趁骂了自己一句王八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