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突然邪笑了起来,将少年推倒,手指在他身上的敏感处来回周游。
“你不知道那个小东西在我说‘你违抗我就是你的主人违抗我’时的反应有多可爱,”他恶作剧般地玩弄起德修尔的私密处,看着宠爱的少年的呼吸一点点紊乱起来,“你选到了一个非常忠心的仆人,德尔,当然,能在我的床上坚持了这么多天也值得表扬。不过——”撒旦突然在他最敏感的地方用尖锐的指甲一划,德修尔几乎要跳起来,高昂的呻吟声冲口而出,“在他眼里我的吸引力似乎比不过我的德尔,这样我觉得很不舒服,所以我决定要从我的德尔身上把这份不满补回来。”
“嗯,啊,啊……撒旦!”德修尔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身体呈现出邀请的姿势,但撒旦还是不紧不慢。
“我决定把你凯旋的期限缩短两天。”
“两天……”德修尔喘着气,还处于可以运作状态的头脑迅速地计算了一下,提前两天正好就是今天,自己已经把巴几克斯的叛乱解决了,即使提前了也……不对!
还在绿色和金色的边缘徘徊的眸子一下子被金色填满,德修尔用力量压制住自身的情绪,本想支起上身,但看着撒旦那双眼睛决定放弃。
“撒旦……”
“不错,德尔,凯旋的意思可是‘胜利回归’。”撒旦在“回归”两字上加了重音。
“这个‘回归’难道不是指回到你身边吗?”德修尔有种在与法官之类的人玩文字游戏的感觉。
“德尔,你是在与我狡辩?”撒旦翘着嘴角,这种表情让德修尔暗叫不好。
“好吧,我明白了。”自信强大的大将军举手投降,“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说说看。”
“可不可以只锁左手,我需要右手批文件。”
撒旦略略思索了一下,“可以,我允许了。”
“感谢您,主人。”德修尔垂下眼睫,这个动作在撒旦看来是柔媚妩丽的,比起平时被尊贵不羁的德修尔轻易激起的雄性征服欲,撒旦现在更有种为王者的成就感。能让德修尔真心做出这样驯服的表情的,只有他一人。
“叫我撒旦。”撒旦俯在他耳边,分开他笔直的腿,托起他的纤腰,冲入他的体内。
“唔……撒旦!”
德修尔抽了一口气,他现在只希望撒旦不会在这张床上持续几天并以此为由把他锁上几个月。
* * *
撒旦对德修尔毕竟还是宠爱的。当德修尔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换成了万魔殿里撒旦的寝殿的模样。轻柔的丝被盖在身上,只有左手裸露在外面。德修尔动了动,听到了锁链的声音,手腕上被什么东西包住的感觉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德修尔坐起来,肌肉的不适让他稍稍皱了皱眉。回头仔细看看锁住自己的东西,手腕上的是四指宽的金色手环,紧紧贴着皮肤,边缘处有柔软的皮革,上面的金链的另一头系在床头上。链子不算太短,如果靠着床头坐着的话左手能勉强放到腿上。不过这是单手被锁的情况,如果双手被一起锁在这样的枷锁上的话恐怕连坐也坐不起来了。德修尔非常庆幸他做了一个正确的请求。
床边放着一件叠得整齐的袍子,德修尔用魔力将它抖开披在身上。诺兰停在窗前那个曾经用来惩罚德修尔的鸟笼上,见到主人看向自己,振了振翅膀,在德修尔面前盘旋了一周,停到他肩上。德修尔摸摸它的羽毛,叫了声“来人”。
门很快打开了,留宿在万魔殿的寝殿中的只有两种人,或者说两个人——撒旦以及被赐予种种特权的德修尔,对于在寝殿中服侍的下人来说,这两个人都是不可违抗的。但是现在德修尔非常惊讶于端着餐盘进来的人竟然是可恩。
“德修尔主人,早安。”可恩将盘子放在床头,然后开始将餐盘里的食物切成小块,弄完了还有些迟疑不决,“主人,放在这里您方便吗?或是端到您腿上。”
德修尔稍稍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可恩是因为看到了他手上的锁链,但他什么也不问,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看来他分得很清楚。
德修尔换了个姿势,将双腿放平,可恩把盘子平稳地放了上来。餐盘里有一杯新鲜的血液,即使身体重生,力量重新被注入,但血族的特性并没有改变,就如同他的眼睛依旧拥有金色的亲王证明一样。
“是撒旦主人允许你进入寝殿的?”德修尔用左手扶着盘子,右手拿起叉子。
“是的。”可恩侍立在床边,看着尊敬的主人用优美的姿势叉起食物,“撒旦陛下说这一个月里只要您在寝殿里,就只准我进入服侍。”
德修尔没有马上发表意见,他正闭着嘴咀嚼食物,直到咽下了才开口,“这么说只要一个月就够了。出征的军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