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晚上睡前陈木文就问她:“你想吃包子?”
江文清本来快睡着了,听他这样说立刻就饿了。
她说话声音发软,埋怨陈木文馋她。
“我本来都忘记吃包子了……呜呜你现在一说我好饿!”
陈木文觉得自己耳朵“腾”一下就变得火热,他心想幸好现在是晚上。
“好是我的错,我明天要和大队长家的建国哥去县里,我给你带包子吃赔罪怎么样?”
江文清立刻清醒过来:“我还要糖!”
陈木文觉得她可爱的很,她说要什么都只说好会给她带回来。
不过江文清想起什么,问他:“不是在麦收吗?怎么又能进城了?”
陈木文:“收的差不多了,队里要去农机站借拖拉机运粮食翻地。每年都要提前去登记排队,往年去迟了拖拉机来的晚,今年咱们队就早点去登记。”
江文清了解又问他:“包子多少钱一个?”
“肉包子一毛一个,不要粮票。”
比拳头还大的纯肉包子,想想就诱惑,不过江文清还是咂咂嘴说:“忒贵,咱能买到面粉吗?咱自己包也行!”
精面两毛二一斤,标准面一毛八,自己包包子再混点自己家的粗面肯定比买包子划算。
陈木文说:“那就不能吃肉包子咯……”
江文清:“没事,咱自己包一家人都能吃到,就包马齿菜包子。”
她现在也不困了,絮絮叨叨跟陈木文说在包子里放哪些馅,最后说的陈木文也饿了。
陈木文看她没有停的趋势,探身过去捂住她的嘴。
“文清求你了,睡吧!”
江文清哑火了,很快她就睡过去,梦到自己在吃香喷喷的大肉包子。
醒来发现口水都快流到枕头上了。
她连忙捂住嘴往旁边看,发现陈木文已经走了才松口气。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流口水,这也忒没形象了。
江文清上班的时候别说流口水,就是在同事面前喷饭,也从来没觉得不好意思过。
现在却莫名觉得自己不该在陈木文面前这样。
她起床照照镜子,最近吃得饱脸色已经没一开始那么难看,隐约能看到几分颜色。
不过她还是不满意,摸摸干枯泛黄的发尾,起床的好心情立刻失去了一半。
想想天天自己就这个形象在陈木文面前晃,实在太糟糕!
吃过早饭,江文清去大嫂那借了剪刀,坐院子里把头发散下来,准备把发尾的枯发理一理。
修来修去都不满意,等她修完一照镜子,及腰长发已经剪到齐肩了。
她干脆又把额头前面挑出几缕,剪了个似有若无的八字刘海。
剪完总算满意了一些,她要是再白点就有种女高的感觉了。
可惜她现在不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