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齩掉玫瑰花的黑发女人瘪了瘪嘴,丢出来这样一句像是品鉴又似警告的话,要不是她吞咽的太快,现在指不定想将还没消化掉的花骨朵给全数吐出来。
而鲸潋的一系列举动,已经完全震惊了手里只剩下残缺花枝的许樊星,她本是期待着的表情因此慢慢凝固住了,她用着难以言喻的眼神望着嘴角上甚至还渗着花瓣残渣的女人。
那个神经病一样的黑发女人!
这是在搞什么……???
竟然还说什么难吃?这是给人吃的吗?正常人能吃这个吗?
甚至还用那种带着凶意的眼神威胁她,让她以后别送了,这是送给她的吗,这明明是送给戚闻溪的。
而很显然,比起许樊星的呆愣住了,戚闻溪倒也只是怔住了一小会儿,就反应过来了。
连续几日的相处,她的心脏已经开始逐渐能承受一些刺一激了。
毕竟,她身边的这个小家伙总是不按常理做事。
而她的第一想法是许樊星买的这束昆特玫瑰有没有毒,食用之后是否会有生命危险,但可以肯定的是口味绝对是不好的。
“你全咽下去了?”戚闻溪叹息一声,问着身旁还在抱怨着不好吃的祖宗。
鲸潋听到戚闻溪像是关切的话,本事威胁人的愠怒瞬间收敛起来,她表情懵懂地点点头,她望着戚闻溪的眼神有点委屈,因为那花导致她嘴巴好苦。
她好委屈。
于是眨巴眨巴那双金亮的大眼睛想要戚闻溪安慰自己。
对,她完全不可能给戚闻溪想来教育她的机会。
戚闻溪望着鲸潋那双饱富氤氲的眸子,明知道对方带了点夸张的成分,但此刻她已经懒得去指责鲸潋不应该吃人家花朵的行为,回去再教育。
当务之急是先与已经惊呆了的许教授道歉,她转过头非常歉意地望向表情不太好的许樊星。
“许教授,不好意思,她刚来这里有点紧张,喜欢胡乱吃东西,你这花多少钱,我赔给你。”作为监护人的戚闻溪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主动提出了补救措施。
许樊星僵硬地扯了下嘴角笑了下,虽然她心里非常不快,但既然戚闻溪这样与自己说她只好作罢。
她瞥了一眼始终黏在戚闻溪身旁的那个有点精神病的女子(试问谁没事干要吃花?),最终还是微笑着摇摇头表示没在意,“哎呀没事的,这花也不值多少钱,我没放心上,那下次我再给你吧,顺便和你吃个饭,闻溪教授。”
“我还是赔给你比较好。”戚闻溪拿出钱包想要赔偿,她看出来这种花应该价格不低。
许樊星执意不需要,她希望的是,她与戚闻溪有下一次共处的机会。
“下次一起吃饭就好了,可以吗?”许樊星又问了一次,态度比较坚定。
戚闻溪见对方还挺固执的,只好勉强地点点头。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同部门的许樊星要邀请自己吃饭,是因为上一次对方邀请同事聚会自己有事没去吗?但一想到了鲸潋刚把人家那花吃了,着实过意不去。
“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戚闻溪说。
许樊星一愣,大概能猜出来对方是抱有刚刚的歉意的,难得戚闻溪愿意主动一些,她当然不能错了这个机会。
“好呀,那闻溪教授可要说话算话,我等着吃好吃的。”许樊星笑着说,然后略是深意地看了一眼戚闻溪身旁的那个女子。
她还要感谢这位吃花的奇女子呢。
站在戚闻溪身旁的鲸潋早已看穿了对方那稍显得意的眼神,她微微皱眉,默不作声。
本是低温的她,軆温更是在急速降低,藏匿在眼底的不悦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如黑暗野兽汹涌而出,撕裂眼前这个让她恼火的人类。
只不过她的肩膀上突然被套了一件厚实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