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晶晶做梦都没想到阔别一年后得来的却是死别,无法接受父亲就这样撒手人世的事实,他才50岁,去得太早了!“呜呜——呜呜——”额头贴着棺材哭得肝肠寸断,纵然有再多解不开的心结也随着这一刻的降临而散,淡了。她不希望父亲死,一点也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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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用布满皱纹的手拭着眼泪,悲痛不已,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老爷近几年心……心脏不好,时常心痛……老爷就这么去了……大小姐……大小姐……”说到最后泣不成声,低着头难听的呜咽。
骆烈踏入灵堂,立在堂口望着跪地痛哭的娘亲,目光在灵堂扫视一圈后落在棺材上,唇边不着痕迹的泛起一丝嘲讽。伤感?没有。悲痛?更没有。他巴不得骆志敬早死,骆志敬对娘亲的残忍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一点他与苍狼可谓同出一辙,心眼儿忒“小”!
听见脚步声,管家哭着抬头,见着他当下止住哭音,直勾勾盯着瞧,好一位冷酷狂野的男子!好半晌,不明所以的哑声问道:“这位公子,你是……”老爷的交往中没见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骆烈扬起下巴指指娘亲,冰冰冷冷的哼道:“我是她儿子。”
此言一出管家眸瞠大,嘴张大,倒抽口气,大小姐与苍狼的儿子!!!
不理会他的愕然,骆烈径自朝娘亲走去,从她怀里抱过骆灵钰。
骆灵钰很安静,张着两只凤眼望上空,樱桃小嘴自然阖闭,眸清澈,却有点冷。
扫向棺材中的死人,骆烈心下冷哼,路青真会算计,刚好利用心痛这一点催死了骆志敬。算骆志敬好狗病睡着去,否则醒着还不晓得会有多痛。他可没心思奔丧,抱着骆灵钰迈出灵堂。
管家敢想不敢言,怎么小少爷回来也没见伤痛,也不张罗哭两声老爷。
骆晶晶跪在棺材前哭了一夜才渐渐止住哭意,直愣愣的盯着父亲,不动、不语。
现已快破晓,骆烈再也看不下去,“蹭蹭蹭”大迈步入堂,左臂搂着睡着的骆灵钰,右臂伸出搂住娘亲的腰,猛一施力,将她带起。
骆晶晶的双腿早就没了知觉,现起来根本站不住脚,偎在儿子怀里傻愣愣。
眉拧,骆烈不晓得该用什么来劝她节哀,事已至此再哭也是枉然。生父既然一心要骆志敬死,那便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带来一股凉冽的霸气。
这霸气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来人是谁骆烈心下有数,看向堂口。
苍狼恢复了人形,獠牙隐褪,大迈步轻落足朝母子二人走去。从儿子怀里接过骆晶晶,潇洒转身一个圈,抱着她盘膝而坐,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熟悉的味道窜入鼻腔,骆晶晶心一酸,茫然的抬首望,邪媚俊脸映入眼帘。“苍……狼……”声音嘶哑到极点,好难听。他变回来了……
苍狼什么话也没说,性感唇瓣深深的烙吻她眉心,左臂揽紧她,右手摸索着她的双腿按摩活血。
撑了一天一夜的身体顶不住了,骆晶晶唇边绽开一抹凄惨笑意,缓缓的闭上双眼偎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苍狼深邃的双眸望着前方地面,眼睛时而眯起、时而张大,眉梢轻微抽动,面部肌肉绷得紧。
骆烈抱着妹妹立在一边。
“朵朵呢?”苍狼对他发问,目光却凝视地面。
闻言,骆烈身一僵,别开脸看向即将破晓的天空,听不出喜怨哀乐的道了句:“走了。”
“怎么走的?”苍狼收回目光看向他小半个侧脸,口气中颇有几线无奈。
骆烈嘴唇蠕动了一下没说出话来,盯着天空的虎目眯成一条细细的直线。
“你自己感觉,她会回来吗?”
“不会。”这两个字骆烈回答的肯定,没有一丝一毫犹豫。是的,她再也不会回来找他了,他的所作所为怕是已令她伤透了心。
苍狼摇摇头不再问,隔空取物幻出四条棉被,两条垫在身下,丢一条给儿子,别一条包裹住他与骆晶晶。
骆烈裹着被子坐在他身旁,怀里抱着的是妹妹,但思绪却已飘远,飘得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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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灰茫,气温冰降,骆晶晶立在堂前仰望天空,天阴,没有阳光、没有云朵,一片死寂。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苍白而无血,接连多日的忙碌令她心力交瘁。接待奔丧的亲友,置办父亲的后世,分配银两遣散府中仆人、婢女,一连串的事做下来她好累好累,父亲走了,她已没有了最亲的人,身心的疲惫令她想就此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