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事情不想理会。那人在哪呢?”
他将双手靠在羊圈周围的栅栏上,观察着里面的环境。
“在羊群的背后,那个小屋子里面。”
露月说的大概是在不远处的木屋子里面。
羊群都围绕在周边,屋子周围空荡荡的。
“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人的?”
“我看到了啊,好像还是个男孩子,刚出生的。”
“啊?我怎么没发现。”
“你的能力或许对纯种生物感应比较强,对于我们这类一半一半的,就比较弱了。”
这话说的并非毫无道理,在最初他们相遇的时候直到对方走近了江昔才发现,而且至今他都无法对露月进行记忆读取和控制。
不过在江昔耳中这话更重要的不是理论,而是其中带有的一丝悲伤。
她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这时却显得有些凄凉孤独。
“你和你哥分开是因为这事吗?”
“实质上不是,朝航人不坏,只是被洗脑了而已。”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朝江昔摆摆手示意走了。
“兽人的出生都会伴随漫长的沉睡期,一时半会醒不来的,先去吃晚饭吧。”
面对她邀请,脑海中再次想起了斐澣衣的忠告。
这场互相猜忌的游戏并没有因为一方的“坦诚相待”而结束。
“唉,真希望早点结束啊。”
他来到这世界后最初的想法仅仅是把技术传达给这个世界后就离开。
那时候他身上没有任何包袱,但此时这些明明和他毫不相干的杂事却让他不得已果断离去。
“呵呵,还在说什么傻话。孤独可是真的会彻底杀死一个人的,谁不希望身边有个人陪着呢?我也一样。”
理性与感性总是相违背,就如同此时。
从来都不可以完全相信一个人,这是江昔的交往准则。
挚友这东西,到最终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背叛绝交,一个是痛别。
既然结局不会好,为什么还要开始。
“不,你先去。。。”
“好了好了,你这人就是想太多了,吃个饭都磨磨唧唧的,是人吗你。”
露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冲上去抓着他的手就走。
不是江昔不反抗,只是他真的反抗不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