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昔故作随意的点了点头,低下头的一刹那眼角出现了泪水。
如果不是在夕阳下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发现这个瞬间。
没等到她提问江昔便快步走到窗口,直到她快吃完了江昔才回来。
“你还不走吗?”
“嗯哼,你希望我走开?”
“我当然无所谓啦,只是你在这儿浪费时间真的没事吗?”
有那么一会儿他露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属实看着很奇怪。
“话说你遇到斐澣衣了吗。”
很平淡的一句话,其中听不出任何感情,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一开始。
空洞而冲击灵魂的话语很容易让人着迷,就如同那些喜欢极限运动的人们一样,精神体就是这样的东西。
“呃。。。嗯。”
“她没干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没。。。吧?跟我说了些话。”
露月还是打算把这事告诉他,顺便也好奇斐澣衣所说的演戏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绝望到自尽的人在死前是如何度过的吗?”
江昔只点了一杯冷果汁和一杯热蔬菜汁,一冷一热的搭配不常见。
“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属于这里。你喜欢哪杯。”
他把两个杯子推向对面,示意对方选择。
露月没有回答,不过还是拿了杯果汁过去。
但谁都没喝,只是放在面前互相看着对方。
“虚无主义的尽头不是死亡后的虚无,而是认为虚无主义本身就是虚无。”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没有,毕竟现在两边相等。”
“说实话我有时真的觉得你也和我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
“嗯哼,那还是让你失望了,我是唯物主义者。”
露月两只手撑着脑袋,隐约中透露着些许微笑,柔和而不失风雅。
“你的目的我会尽力帮你实现的,到时候还请放走我。”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我还挺期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