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怀爱住的是政-府分配的单身公寓,只有一房一厅,床也只有一米五,原本也只是恰好够他一个人躺着,加上他睡觉不会随便乱动,绰绰有余。
只是如今,多了一个人。
还是个比他还要高一点的大男人。
两个男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幸好斐怀爱没有乱动的习惯,不然他能把齐牧野踹下去。
因为实在太粘人了,转个身都要抱着他的腰,两人稍微动作大一点,就得贴着对方移动,对方肯定因一点动弹而醒来。
今日是休息日,两人都难得不用去训练,但是斐怀爱依然准确无误地在六点睁开眼,准备起床。
齐牧野感觉到怀里的人稍微动弹了下,瞥了一眼旁边的闹钟,正好六点整。
明明他昨晚都已经将提前将闹钟给掐掉了,目的就是让怀里的人多睡会,两人可以多温存一会,不再用一起床就整日训练,到了晚上才能见面的境地。
更何况……
齐牧野抱着斐怀爱不撒手,感受着对方的美好,说:“今日不用训练,就多睡会吧。”
“可是我不累。”说着斐怀爱的手放在齐牧野的手背上,要搬开他的手,他一向不会允许自己懒惰。
明明昨晚折腾了那么晚,然而怀里的人却依然神采奕奕,仿佛没有感觉一般。
但是齐牧野将额头抵在怀里的人的发顶上,顺着薄被里的风景看去,修长的脖子和光洁的肩膀上都有一朵朵红色的草莓绽放,提示着昨晚的一切都很缠绵,然而怀里的人气息依旧平稳。
“偶尔也要懂得休息一下啊,不然我前世是怎么过劳死的。”齐牧野还想再劝劝他。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斐怀爱看了他一眼,眼神不言而喻的鄙视,有点嫌弃他的原身体太弱。
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挑战,齐牧野拉住起身的斐怀爱,起身再次将他扑倒在床铺上。
“既然你要训练,不如来训练一下我怎么样?”齐牧野凑在他的耳边,气息渐渐紊乱,意有所指,拂过他的耳垂。
这时,门铃却响了。
智能的门铃报告着:“有人到访!”
齐牧野蹙眉,说:“谁?”
门铃继续报告:“根据检测,门前是一位27岁左右的棕发棕眼的男人,职位是上尉。”
齐牧野来了斐怀爱这里这么多天,都没见过有人来找他,还是男人。
“是有什么事吗?”齐牧野问斐怀爱。
斐怀爱也不清楚,摇头说:“不知道。”随即又要起身掀被,准备穿衣服,说:“我去开门。”
却被齐牧野再次摁了回去,他不解地看向齐牧野,只见齐牧野无比积极地说:“我去开,你先歇会。”
斐怀爱说:“可这是我家。”
齐牧野笑得灿烂,说:“没事,很快别人就会知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家。”
斐怀爱仿佛看出了齐牧野的小心思,却有点无奈,说:“……随便你吧。”
门外站得是斐怀爱的邻居,平时也没有联系过,此刻看到齐牧野来开门,还低下头在通讯器上查询了下这里的主人,确认了是斐怀爱后,抬起头再次看向齐牧野,留意到齐牧野只随意地穿了件衬衣和长裤,衬衣没有扣完,身上还有痕迹,再看向屋子里,斐怀爱无声地出现在了齐牧野身后。
齐牧野率先说:“有什么事吗?”
邻居瞬间懂了这是怎么回事,但并没有想要八卦的意思,脸上依然平静如初,回答着齐牧野的问题:“是这样的,斐怀爱上校不在的几年里,有一件快递送错到我的住址,现在将它还给斐怀爱上校。”说着,邻居递出一个小小的可回收的快递盒。
齐牧野伸手去接,然而邻居却没松手,认真地说:“这是要归还给斐怀爱上校,需要他本人来接。”
齐牧野挑眉,说:“我接了交给他就行了。”
邻居摇头,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说:“不行。你是你,他是他,必须本人。”
齐牧野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不懂转弯,感情倒退的事情,多少有点了解,但到底还是没有习惯,郑重地宣布着:“我快要跟他结婚了。”
邻居一脸冷漠,冷静地回答:“我知道的,原少将。你们结成了婚约者的事情,军队里的人都知道了。”而且目前他还知道了两人无婚同居的事情。
真想不到在这个社会,还会有人这么热衷于这种欲的事情。
齐牧野接触到邻居那莫名的眼神,却懂了他在想些什么。
这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拨开了齐牧野,接过了邻居手中的盒子,认真而毫无感情地说:“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