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再次要沉默时,恋爱智脑又跳出来:“或许他想要跟你修复关系,挽回这段感情,毕竟他是你的前男友。”
李垚纠正:不是我的。
恋爱智脑不管,句句都在怀疑着他的人品:“在恋爱上应该专一,矢志不移才可以,如今你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恋爱对象,本智脑建议你还是忠诚一点。”
一向建议多个备胎的恋爱智脑郑重其事:
“渣男是没有好下场的。”
李垚:……
既然恋爱智脑都这样说了,李垚直接开口问:“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原星宿一怔,抬眼看向李垚,凝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心里那点执念,轻轻摇头,说:“没……不过是临走时想见见故人罢了。”随即看向茶馆外天色,说:“时候也不早了,我该走了。”说罢便起身,戴好帷帽,转身下楼,迈出几步后,只是轻轻说一句:
“愿你安好。”
头也不回地匆忙下楼,像是怕自己后悔,也怕执念再起。
毕竟六年了,错过的就只能是执念,而执念恐怕是会伴随他今生入黄土之时才能消去了。
李垚坐在茶馆里,看着原星宿在集市上渐渐消失的背影,再抬头看了天色,推测着现在的时辰。
李垚:现在才刚到巳时,应该算早吧?
恋爱智脑:“或许是他个人觉得已经晚了。”
李垚:应该是吧。
不过这与他无关,他并不执著,饮尽茶杯里的茶水后,放下钱银,他头也不回地离去,不带一丝留恋。
齐牧野登基,改国号为大圖,始创年号建元,开始大刀阔斧地惩治贪官污吏,选贤任能,开源节流,减轻农民税务,制定新的官位制度。
同时任命李垚为正一品护国大将军,范意致为从三品云麾将军,顾闲书为正一品右丞相辅佐政事。
登基之时,齐牧野尚有许多国事需要处理,各地的奏折纷纷呈递,让他忙得恨不得分身乏术,就算与李垚同在盐京,也根本没有时间多见他几面。
目前左右丞相之位,左丞相之位还空着,大部分重担都由顾闲书来处理,他也十分忙碌整日往皇宫里跑,本来打算齐牧野登基后去亲自接山寨众人来盐京之事也抽不出时间,只好让赵元即是如今的校尉去接众人来盐京安家。
如今就李垚最闲,他本来和范意致一起住在军营里,但被封为护国大将军后便拥有了一座府邸,他个人觉得住哪里都是住,更何况军营更方便。
但是,李家人被接来了盐京。
秦香玉一来盐京就心心念念着要见李垚,却得知李垚不住在府邸上,立马让士兵带着她去军营见儿子,一见到李垚,泪水禁不住地往外冒,身轻如燕地又是飞身一扑,挂在了李垚的身上。
“我儿啊!!!”
李垚依旧面无表情地任由她挂在身上,视线扫过军营里各个在看八卦的眼睛,威压顿显,所有人立即埋头认真做自己的事情。
足足有半个时辰,还是李秉看不下去了,说了秦香玉几句,秦香玉才拭着泪水从李垚身上离开,望着李垚,欣慰地笑说:“垚儿长大了呢,还做了将军,真厉害。”随即又马上双目含泪心疼地说:“这些年很苦吧?看你,都瘦了这么多呜呜呜呜娘亲心疼啊呜呜呜……”
李垚直勾勾地盯着她,秦香玉像是有了抵抗力般毫无感觉拭着眼角,又挂在李垚身上,时不时看着李垚絮絮叨叨地说着些什么。
李垚:她到底是想笑还是想哭?
恋爱智脑:“是想又哭又笑吧。”
李垚难得无奈:果然这个女人很麻烦。
这些年没见了,以前李垚在翼州开荒时,也没见秦香玉几次,对于她这种持久性的哭泣已经没有当初那么习惯了。
“别哭了。”李垚终于出声,
秦香玉哭得一愣,小心翼翼地看向李垚。
此刻的李垚还身穿戎装,身上自有一股嗜血战场的气场,这句话一出,周身的气势更强,吓得秦香玉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是以前,李秉肯定会斥责李垚的目无尊长,但此刻李垚已为大将军,他只看了几眼李垚,对秦香玉说:“将军一日操练已是劳累,你这样在他耳边哭啼,岂不让他心烦!!还不快过来!!”
秦香玉目露愧色,颤颤巍巍地收回手脚,神情不免有些失落伤心。
李垚迟疑着,将手放在她的背上,按照所见过的情景,考虑到秦香玉的身体情况,一巴掌下去会将秦香玉拍吐血,临时将拍改成虚抚,毫无起伏的语调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