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曦也不挣脱,一时间就任由傅谨这么牵着。
闻言,他表情没有一丝异样。反而还笑了一下,随后亲切搂住傅谨手臂。
“还不是你家太大了,更衣室都能让人找这么半天。”
男人微顿,像是也没想到阮曦会这么回答。
这番话里倒带着点撒娇意味,再加上面前少年不带一丝虚假笑容,让人听着十分受用。
“那就走吧。”
说罢,傅谨倒也没松手,就这么直接任由少年状似亲密搂着他走进了宴会大厅。
“傅少爷,你手好冷……”
身旁少年似乎因为他指尖温度瑟缩。傅谨正欲开口,少年居然直接把他手紧紧攥在手中,然后小心翼翼揣在了他口袋中。
“你看,这样就不冷了。”
在西服口袋有限地空间中,两个人手紧密贴在一起,不一会便都热了。连带着心中都升起一股痒痒躁意。
傅谨凝眸,只见旁边少年笑明媚,似乎这个动作对于他来说很是理所当然。
是了,少年就是有这种魔力。当他认真看着一个人时候,仿佛满心满意全是那个人,让人生出无限欢喜。
无论是之前装成低阶时候,还是褪去伪装现在……当傅谨拿到那份确认rs和阮曦是一个人比对报告时,心中居然升起一种深切满足感。
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对方。
对方就如同世界上最具诱惑力海妖,有着最动人声音和容颜。你愿意用尽一切美丽事物堆在对方脚下,只为了换取一个致命吻。
哪怕身后就是壁立万仞悬崖。
傅谨垂眸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双手,低声道。
“嗯,确实不冷了……温度正合适,很舒服。”
闻言阮曦扬起脸笑了一下。
“那就好。”
此时,宴会大厅中仍在奏响那段舒缓圣母颂,如同从穹顶和天空中洒下光辉,而沐浴圣洁着光辉人们正在舞池中间翩翩起舞。
阮曦在旁边铜制餐车上拿了一杯血红鸡尾酒。
看上去,这杯就是顾程乾提到可以使人发狂血酒了。
只见水晶杯中酒液沉淀如血,被水晶灯折射出梦幻光泽。
阮曦留神注意了一下,现在宴会厅中几乎每个桌上都放着这种酒。有被喝了一半有则是干脆喝了个精光。
……难道傅谨真疯了,打算让整个晚宴中贵族阶层跟着一起陪葬?
面对傅谨递来若有所思眼神。
阮曦先是不动声色放下了血酒,他随意指着一个方向道。
“那边花真好看,是专门派人托运过来吗?”
阮曦手指方向,五颜六色绣球花正欣欣向荣在花盆里生长着,摆在宴会桌上看上去十分可爱。
傅谨也看向那边,半晌后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笑。
“其实那些绣球花花期已经过了。但实验室却能以技术手段强行拖延花期,让它们以最美丽姿态绽放在这个世界……全部都是为了今天晚宴。”
这番话隐喻味道十足。
倒像在把阮曦比作脆弱绣球花,而对方则有能力逆转自然生长法则实验员,总有办法让绣球花永远停留在花季绽放。
毕竟花瓶中花朵逃离不开人类掌控。
对方原来是想把他变成花朵那样顺从听话,独自美丽东西么。
傅谨却仔细凝视着阮曦表情,没有放过他脸上一丝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