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委屈地瞪着他抹眼泪,抹了一会儿,还是乖乖趴上了他的背。
那时候江森个子还没小如高,要背她是件很困难的事,好几次他颤巍巍得几乎把人给摔下来,但都咬牙挺住了!一直到找到大人,他才僵硬地将她放下来。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他的手臂不只是肌肉酸疼,估计还有轻微拉伤,一直在颤抖。他一度很害怕,怀疑自己要残废了,还想着给家里写个遗书后离家出走。好在没过几天,手就自己复原了,他才一边高兴一边遗憾地打消了这个计划。
“森妹,你对我真好。”小如将下巴搁在江森肩上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
笑容不由自主浮上来,心里微微酸涩,还有似乎有微微的幸福。
“别睡着了掉下去。”江森略微低了下头,以掩饰自己的表情。
“嗯……”她确实快睡着了。
“小如,你说是小时候好,还是长大了好?”江森试着跟她说话,不让她睡。
“这个啊……”小如嘀咕,“有秦然,就什么都好……”
江森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小如反问:“你呢?觉得小时候烦还是长大了烦?”
“都烦。”江森抬头看了眼星空,慢慢向前走。来自海洋的风吹过椰树林,带动叶子互相摩擦,发出了“沙沙”的声响,细细的,像磨在了人的心底。
“烦恼什么?”小如问。
“小时候烦恼长得不够快,力气太小,要背个人也背不动;长大了力气也大了,可是……能背得动的,却背不起了。”
夜风微凉,小如贴近了江森温热的脖子,以寻求多一点的温暖。江森的话太绕,她半寐状态的大脑显然反应不过来。
“森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姐妹两要相依为命啊……”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当真睡着了。
夏威夷的奇花异草一年四季盛开不败。那些飘扬在风中的歌声和沙滩岸边靓丽的身影,构成了夏威夷式的天堂。夏威夷有各式各样的海滩,形状,大小,浪潮,和沙子的颜色都各不相同。
小如是属鱼的,到了海里,便是如鱼得水,畅快淋漓。
她坐在沙滩上补擦防晒霜,自己擦完了,还要给江森擦。江森拒绝了几次无果,便任她摆布。
沙滩上最美妙的事,除了大海,还有那些穿着比基尼的女郎。
江森看着Tony在不远处跑来跑去追女生,摆出各种逗人的姿势,不禁哈哈大笑。
小如发表总结说:“同样是黄种人,一看特别丑的或者脸特别端正的,是韩国人,就是整形没整形的差别;一看脸特别平庸,大饼脸的,是日本人;而一看像我们这样的俊男美女,就知道是中国人。”
江森吹了声口哨,目光扫过她A…Cup的胸围,笑道:“你怎么不说,一看模特儿身材的就是中国人呢?”
“是啊,我们两都很高。”小如给他肩上擦防晒霜,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还颇得意。
“是啊,胸还很平。”话一说完,江森跳起来就逃跑,小如果然暴走了来追他。
胸围,是小如的致命伤!
黄种人,身材好到让人吹口哨的确实不多,而随便看个高鼻梁的白人或黑人或近似白人和黑人的女人,无一不是前凸后翘。
小如开始担心,她在美利坚这鬼地方能买到适合她尺寸的内衣不?
她一掌拍在沙地上,还就不信了,白人就没有平胸的?!
于是小如像个怨妇一样趴在沙滩上找平胸的白人,等江森冲浪回来,她幽怨地说:“森妹,你说为什么大家都是人类,会差了那么多呢?”
江森宽慰她,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女人说:“其实你这样的很不错了,像她那样的,才完蛋。”
江森指的那个中年妇女,胸很大,屁股也很大,可是腰围更大,坐在沙滩上就像层层叠叠地堆着硕大的肥肉——美国人的肥胖问题相当严峻啊!
“你这是在安慰我呢,还是故意贬我呢?”小如坐起来,凝了凝眉,“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细白的沙子沾了她一身,有那么一点儿……性感的味道。
江森将目光移开,敲着手里的冲浪板,“你不去玩水?”
“去。”小如站起来,挺了挺胸。她本来是想带连体泳衣来的,结果被江森嘲笑了一番后就作罢了,遂买了套可爱的鹅黄色的分体泳衣,边口镶有小雏菊的碎花。
今儿个晌午在茂宜岛的沙滩上Tony第一眼见到小如这身行头,表情就有点抽搐,江森在Tony肩上拍了一掌,笑道:“看什么呢,人家还是孩子!”这话给小如的打击实在不小,着实让她郁闷了好半天。
夏威夷流行性感,不流行可爱。
不过美国人的这一套性感理论只适用于女性身上,男人出来玩水大多都是大短裤,只有真正要游泳的才会穿三角式的泳裤以减少水的阻力。否则,据江森说,穿着紧身三角,会被怀疑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