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张氏想到自己一家刚刚有了安乐日子,不想被卖,所以对于齐雨洛交代的事情都是保质保量的完成的。
而魏陈氏却不这么想,长久以来的高一地位,让她在沈张氏面前总是骄傲的,如今被一个处处不如自己,而且被自己鄙视的人指责,哪里听得进去?
哼!沈张氏,你不就是为主子接生了吗?以为那儿子是自己生的啊?也没见主子把你供起来啊?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出来种秧下田。
因为对沈张氏鄙视,所以魏陈氏直接的把沈张氏的话当作放屁,继续往前栽。
沈张氏觉得魏陈氏这是想置自己一家于死地,上前就拔魏陈氏种下的秧苗要重新的种。
魏陈氏觉得沈张氏这是在找自己的茬,别人种的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可是她怎么不去拔人家的,偏偏来拔自己种下的呢?
魏陈氏是个好面子的,这无异于当众打了她的脸,所以也不甘低头,拉着沈张氏就打,阻止她拔秧苗的同时,还破口大骂:“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反了你了,敢和我斗!”
一边骂一边儿打,沈张氏是个没话说的农村妇人,就那样忍着被骂,为了自己的三个女儿不被卖进那肮脏的地方,不顾背后魏陈氏的捶打,还是去拔那些秧苗。
魏陈氏正愁没有打沈张氏的机会,如今这样的好事送上门来,又哪里会错过?
将农村妇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给用得活灵活现,不仅从语言上中伤沈张氏,在沈张氏的伤口上撒盐,骂沈张氏不下蛋,生不出儿子,还哭着说沈张氏挤兑她,手上的动作还不停,不仅打人,最后还一把将沈张氏推到了水田里。
刚刚犁好的田,下面都是泥浆,才不过沉淀了一夜,稍微动一下泥浆就会扬起来把水弄浑浊,更别说被沈张氏这么个大活人给滚了一遍!
沈张氏从水里爬起来时已经是全身泥浆,满头都是浑浊,若不是两个眼睛还在转动,估计就是个泥人。
就是这样,魏陈氏还恶人先告状的将沈张氏数落得一文不值,让大家都觉得魏陈氏这样做是应该的,没有为沈张氏做主。
出了这样的事,又在田里,周围的邻居都过来看西洋景,听八卦。
因为齐家的富裕强势,所以齐家的一举一动都特别的引人注意。
蒋中行在上面的田里打菜籽,加上又会武功,所以很快的就到了事故现场。
看着沈张氏的狼狈样,想起她平日里也是个不多话的人,加上昨晚又及时的救了齐雨洛母子,自然会更多的帮她说话,“你这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赶快回家洗洗换身衣服。”
虽然是骂沈张氏的话,但是却是好意的支开沈张氏。
可是沈张氏却不这样想,她是奉了齐雨洛的命令而来,要是她走了其他人不按照要求直接种了秧苗,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所以对于蒋中行的提议,沈张氏非常有骨气的拒绝了,“我不能走,小姐让我看着她们种秧的!”
沈张氏怕蒋中行直接让人将自己给带走,所以才将齐雨洛搬了出来。
蒋中行一听有齐雨洛的意思在里面,也不怕郑家湾的好事者在旁,就闻到:“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蒋中行本来表情就不多,再将脸故意的拉下,更是吓人。
魏陈氏哪里是服输的人物,就是欺负沈张氏一张嘴不会说,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我在这里种秧种得好好的,就是这个不下蛋的母鸡过来将我种的秧苗拔了!还和我打了起来!”
魏陈氏不愧是圆滑之人,几句话不仅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将沈张氏骂了一顿不说,还倒打一耙说沈张氏先动手。
魏老实在一边看着事情的发展,知道不是这样,可是长期以来被老婆压迫,又哪里来的勇气反驳?
沈张氏虽然不知道里面的行行道道,但是却还是反驳道:“她没有按照小姐说的做,一窝栽了几片秧苗不说,距离还太近,这样是产不了多少粮食的!”
对于其它的沈张氏根本就没有反驳,只说了拔秧苗的原因,可是就是这么一句话就可以将魏陈氏打入尘埃了。
蒋中行本就不信魏陈氏的话,听了沈张氏的话更是将她恨得要死。
齐家只有齐雨洛一个主子,其余的都是下人,哪个敢不听齐雨洛的话,蒋中行第一个就饶不了她,况且昨晚的事,蒋中行也对魏家人有了想法。
做奴才就要看清自己的身份,而不是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起不该有的心思。
看着被沈张氏拔来只剩下一点儿的秧苗,再一对比旁边沈张氏种下的秧窝,孰是孰非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不说沈张氏种的面积是魏陈氏的一倍多,就是看起来的规整度也不是魏陈氏可以比得了的。
对于欺上瞒下的事情蒋中行看得多了,但是对于魏陈氏的这种嚣张还是第一次见。
眼睛闪过狠戾,本来还想过一段时间才处理这一家的,看来现在他们有点儿得意忘形了。
盯着魏陈氏,释放出杀人时的戾气,直直的朝魏陈氏扑面而去,“还有什么话说?”
魏陈氏吓得哆嗦一下,有些语不成调的道:“我,我知道,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