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热的气息擦过耳际,郑一墨的声音低沉动听,两个人挨得极近,刘白倚在郑一墨的身侧,蓦的浑身起了战栗,两腿有些发软,只得立刻屏息凝神,不想叫郑一墨发现自己的异样,老实起来。
唐妃还没闹明白为什么刘白喝多了,郑一墨要把他带回去,就瞧见郑一墨揽住刘白的肩膀就要往回走,下意识地叫了一声:“郑哥!”
郑一墨回头,听见唐妃吞吞吐吐地问:“我……真的适合演戏吗?”
郑一墨脚下顿了顿,转过了身。
“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样……有天赋,”郑一墨又看了一眼刘白,接着对唐妃说,“你只要记住你现在的感觉就够了,总有一天你会用的上。”
唐妃的神情有些懵懂,郑一墨并没有管她有没有听懂,再次揽住刘白往酒店走。
刘白却忽的拽了拽郑一墨,在他怀里扬起脑袋来,忽的一笑:“想不到你还能说出几分有道理的话来。”
他的眼睛里映着点点月光,像是画家最后点上的一抹瞳光,熠熠生辉,几乎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你这么说是认可我的演技了吗?”
郑一墨的喉头动动,感觉到刘白又摇了摇头:“不过你错了。”
“我从来都不是靠天赋在演戏。”
刘白不算清醒的眼神儿凝视着郑一墨,神情固执而认真,像是在极力辩解什么。
郑一墨愣了一瞬,又被刘白捏了捏手腕,像在催促他表态,只好点点头:“知道了。”
刘白嘴角一抿,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还带着点儿少见的憨意。
郑一墨握着刘白肩头的手忽的加重了些力气。
刘白不太舒服的晃晃身子,又仰起脸抗议:“干嘛呢。”
郑一墨手未松:“当然是送你回去。”
刘白没动,似乎还要跟唐妃说什么,手臂才抬起来,就被郑一墨握着手按回去了:“这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唐妃目送着他俩离去的背影发癔症。
总觉得夜色撩人,月色朦胧,坐拥百万粉丝的她在这一刻——
好像十分的多余……
*
大概是今晚的心情不错,刘白多喝了几杯,加上原主本就是个酒量浅如盘的,被送回房间的刘白不仅没有醒酒,反而酒劲儿上头,更醉了一些。
房间里灯光温暖,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刘白只走了几步就按捺不住睡意地躺在了床上,意识逐渐飘忽,呼吸平稳,像是很快进入了梦乡,连郑一墨的谈话声都不能惊动他。
但房间里的熏香气儿也被浓重的酒气取代,直往郑一墨鼻子里钻,他皱皱鼻子,不怎么喜欢这味道。
他挂了电话低头推了刘白一把:“去洗澡。”
刘白又被叫醒了,双眼微眯,慵懒的“嗯”了一声儿。
郑一墨呼吸一滞,俯身向下,嘴唇几乎要贴上刘白的额头,酒气再次扑面而来,熏得郑一墨都要起了微醺的醉意,而刘白却猛然翻了个身,手臂一抬,八爪鱼似的抱住了郑一墨。
郑一墨陡然一僵,似乎被刘白突如其来的主动惊到了,轻叫了一声:“刘白?”
刘白只觉得自己抱着的“柱子”粗壮结实,还带着舒适的温度和好闻的味道,紧紧抓住就不想再放开了,对郑一墨的叫声无动于衷,趴在他的肩头又迷蒙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