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我和秀娘还有三弟,一起去县衙了,县令大人找我们去,是有事通知我们,要修路了,这是上头的公文,不能更改,限期一定要完成,不然县令大人的乌纱帽不保,我们也得被拉壮丁。”
“啊,这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呀,怎么又修路,这可是要死人的呀。”
村民老人开始惶恐害怕,底下叽叽喳喳就议论起来了。
不怪村民害怕,每回朝廷修路,修城墙,修河堤,必定死人,除了砍头之外,就是活活累死的,而且全是壮劳力。
等把活干完,整个村全是老弱妇孺了,没法子,壮劳力被抓走干活,一去不回,家里可不就剩下老弱,这日子马上一落千丈,再想翻身就很难。
“听我说,这回修路必须去,不过秀娘和县令夫人关系处得好,给了咱村一点优待,允许咱村轮换人马去修路,我们想了一下,既然无法避免就好好干,早干完早收工,村里管饭,县衙也管饭,咱村给肉吃,有汤喝,早中晚三班轮换人手。”
“只能这样了。”
“村里听我安排,第一波先上壮劳力,地里的活只能老少一起干,别分你家我家了,县令大人的事必须先干,而且还得干好,老人妇女做饭,做肉管饱管够,成不成?”
“成。”
“大家别害怕,咱村给了很大的自由度,可以轮换,我是这样想的,第一波要辛苦些,尽量让壮劳力上,多干一点,这天气还算可以,再往后就更热了,更难熬,大中午也得修路挖土,那更受不了。”
“行吧,我们听你的。”
大家无奈同意,不同意也没法子,公文下发没得商量。
“这样,咱们早晨下午让壮劳力来,中午那会热咱们换族学的大孩子和年纪稍微大点的妇女干,给家里爷们缓口气,睡个午觉成不成,正好咱娘们给送饭,下午他们干咱回家种地。”
“行,我们听你的。”
人选定下来,就开始商量做饭的人和中午去干活的人了,中午换孩子们来是有缘故的,因为中午干活的时间少。
早晨和下午时间更长,中午让壮劳力休息一下,缓口气,孩子和妇女老人上,这样彼此都有时间去休息。
县令那头也是这样安排的,人员安排稍微宽松些,允许村民轮换,不然真的病倒缺人干活,活完不成,乌纱帽要摘掉的。
当晚就开始杀鸡,杀猪,宰牛了,把肉给大家炖上,明儿就要开始去修路,早干晚干都要干,你跑不了,县令和你关系再好你也要干活,他说了也不算。
次日大早天不亮李家村所有人就全都起来了,李家村所有青中年壮劳力全都去指定的地方去干活。
这段路是比较坑坑洼洼的,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它窄,没那么宽,累在搬石头上,李家村的人团结,这点活就没问题,换别的路段它宽,无形中干的活就多了。
秀娘把脸面给了县令卖了好回来,把实惠给村民捡回来。
“咦,这端路很窄,挺好修的,看着难其实不太费力气。“
有爷们马上就看出名堂了。从地图上看不真切,很多东西要现场勘察你才能知道实际情况。
“别咋呼,秀娘跟县令说,选了最难的路支持大人,说出去好就没了,反而把秀娘卖了。小心大爷爷把你骨头拆下来。”
“我秃噜嘴了,你当我放了个屁。”
“干活,早干完早回家。”
“成,来几个人,先搬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