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顶着一头方便面大卷毛的黑发女人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间黑漆漆但是绝对还算干净的牢笼里。从某些方面来看,此处应该是马尔福庄园。
在这个条件比拉倒巷好多了的地牢里我思考了好久,久到我的肚子告诉我饿了,还没有人来给我这个小可怜送饭吃。后来那个叫肯纳的家养小精灵为我送食物,这能让我不饿死在这种环境里,但是我真的有一点难以启齿,以前我最高纪录是挨饿三天,现在已经被娇惯得连一天都忍受不了了。
那些食死徒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这对我来说也许真的是一件好事。因为我可以就这样吃白饭一直等到大战结束。
于是我只能乖巧地蹲下来再回想一遍我是怎么来到这个深坑里的。
现在的我就好像以前被抓到警察局一样。我觉得自己有一点不值得,凭什么为了哈利和邓布利多来把自己搭进去,难道就因为他们是主角我是龙套吗?
我承认我害怕我绝望我不知所措,但是我当时还是那么做了。也许,魔法界需要邓布利多,也需要哈利。
我在快要放假的某个傍晚的时候想去医务室见德拉科,但是却意外地看到这个不安分的少年正大摇大摆地走向八楼的有求必应室。懵懂的我当时还想高高兴兴地跟上去吓他一跳,但是很快很快,我就站在走廊上不动了。
我奔向了天文台。
就像原著里那样,从天文台看去,高处的霍格沃兹正危机四伏,风声就好像是恶鬼的盛典,乌云密布的天上甚至出现了黑魔标记。我从这么高的天文台俯视下去,觉得腿软;又看向不远处的那个黑魔标记,觉得渗得慌。
总之我有点慌,毕竟我以一介龙套的身份做主角的事情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但是貌似不做又有点不好意思。
随后扑面而来的邓布利多和哈利显然也非常吃惊我的存在,但是我看到他们俩明显觉得更加慌了,因为这说明了某些事情的必然发生。
我哆嗦着手解掉了头发上的蓝色发带,忽如而来的狂风将我金色的头发吹得一定非常乱,但是我无暇顾及这些造型问题了。然后我把这条神奇的发带直接绑到了邓布利多的手中,在打结的时候甚至特别用力,唯恐它因为一些不太安全的因素而掉落下来。
“我想您也许知道门钥匙的咒语?”我像当时的鲁斯那样问了一个有点智障的问题。
“当然,鲁斯小姐。”邓布利多微微笑着张开嘴,他看起来非常虚弱显然他还想说些别的。不过我们身后已经响起了一些细碎的脚步声,这使邓布利多严肃起了脸色。
“到下面躲好!”邓布利多拍了拍我和哈利的肩膀:“躲好!”
“门钥匙!”我瞪大眼睛看着邓布利多妄图向他解释什么。“请离开这里,校长!”
“没有我允许,不许出声暴露自己。”邓布利多挥了挥手,他花白的胡子和头发随风凌乱的舞蹈着,看起来就像垂死挣扎的老头,可是他的眸子还那么闪亮,有着不屈的东西在里面。
我找不到形容词,直觉告诉我我曾经在另外来两个人身上看到过这种东西,韦斯莱兄弟。那两个我最尊敬的格兰芬多!
我一开始真的是想让邓布利多直接用门钥匙走掉,这样后面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不会让邓布利多死掉,不会让德拉科那么挣扎,不会让斯内普教授那么被冤枉。
但是这个老人最后朝我们露出微笑,就好像无惧任何事情。
我忽然觉得很多事情都是被注定好的。
哈利和我最终还是躲在了天文探测仪下面,顺着一些金属轨道得以看清上面的一些景致。不过在周围全都静下来的时候,我也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危险的来临。
“晚上好,德拉科!”邓布利多云淡风轻地说,他把我给他绑着门钥匙的那只手缩进了袖口,“在这个美好春夜里,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和哈利仰头望上去,看到了用魔杖指着邓布利多的德拉科,他还是修长的挺拔的少年,只是脸色格外苍白,连神情也透着阴郁和恶劣:“还有谁在这儿,我听到你们的谈话声了!”
我有那么一瞬间想上去喊住德拉科,但是当哈利默默把视线和我对上时,他紧紧抓着我的手,透着翡翠绿的眼眸我仿佛看到他的愤怒和不安。最后我也只能抓住了哈利的手,用行动表示安慰。
“我常常大声自言自语,这样大有裨益。”邓布利多说道,他还是一派优雅幽默:“你经常单独行动吗,德拉科?”
“德拉科,你不是一个杀人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人?!”德拉科忽然吼叫出声,他一定是气急败坏的模样:“我做了你想象不到的事情!”
邓布利多还是摇了摇头,他缓缓诉说着,劝说着德拉科,就像一个老到的说客一样。
但是随即德拉科做了一件让我和哈利都胆战心惊的事情:“他相信我,我是被选上的!”
丝丝缕缕的光透入室内,我看到德拉科撩开了袖子,而邓布利多的神情在一刹那变得震惊又无奈起来:“那我成全你。”
好像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答案,那是一个很可怕的很丑陋的东西,而那个东西正刻画在我心爱的少年手臂上。此刻德拉科举起了手中的魔杖:“除你武器!”
邓布利多的魔杖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哈利已经对着德拉科举起了魔杖,仿佛只要德拉科做出什么攻击行为他就要来一个阿瓦达一样,所以我就这么死死地盯住了哈利。直到远远的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