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信儿他爹,儿子,多吃些,你叔父做的这烤乳猪真是绝了。”
说着,李文武笑眯眯地看李文斌,“阿弟,阿兄就不给你夹了。你小时候最讨厌油腥,总说吃了要长肉。”
张河没听出来他是故意提起这个话题,很没心机地跟着说:“可不是呢!”
“勉之从小就特别有主意,吃什么穿什么都得自己说了算。”
“我记得有一年,他才四岁还是五岁来着,别家叔伯来走冬礼,就说他一句长胖了,那一整个冬天都不肯碰一块肉呢!把咱阿爹给愁的,一直拉着我阿爹说,勉之这脾气到底是像了谁。哈哈!”
李文武看夫郎笑得爽朗,看阿弟还得陪着扯笑脸,心里别提多乐了。
他在一边唱和:“其实我觉得还是胖点好,我看,勉之现在就很不错。”
张河直点头,“是呢,是呢!”
李文斌:“……”
阿兄,你这软刀子使的,也就阿嫂听不出来了吧?
李文斌不好回嘴,就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贺林轩。
后者正低着头努力忍笑,这会儿赶紧把笑藏好了,颔首说:“阿兄此言有理。”
“有句话说的好,怎么看一个男人是不是好夫君,就看夫郎婚后重几斤。现在咱家的福气可都在勉之和诺儿身上呢,等回头,我带他们把肉练结实了,换季就不怕生病。”
“不过,我瞧着阿嫂和信儿还是单薄了些,回头我送些羊羔小猪来,阿兄多给他们补补。”
他话音没落地,张河就开腔了,“这事可指望不上他。”
“他什么样,你们还不知道吗?在村里和谁都说不上话,也就罢了。到了这里,呵,平时拎着酒走门串户,还不够他自己快活呢。”
“不像林轩你,做饭家务都是好手,还顾家,会逗闷子。要等着他给我和信儿养肉,咱爹俩还不如窝床上睡大觉来的快些。”
李文武:“……”
对实力拆台的夫郎,他也是无话可说。
李文斌这会儿也低下头,只是那肩膀抖动得,已经乐疯了。
李信看看一脸郁闷的阿父,再看看和叔父各种数落阿父、完全没看出桌上发生过一场交锋的阿爹,暗叹一声。
给诺儿夹了一筷子肉,他不管了。
诺儿有些茫然。
不过他看阿伯有一口没一口喝酒,面上笑呵呵的,但他又感觉到了阿伯和中午一样想咬人的气场,觉得还是阿父更厉害。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文武看了张河好一会儿,才小声地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三岁看老,你啊,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
从小他就觉得这笨东西要看紧了,果然,到这个岁数也没多大长进。
张河没听清,手劲很大地把他按回枕头上,拉好被子,迷糊地说:“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快睡,明天还要和阿弟他们商量事呢。”
李文武失笑,心道,谁让他就看上这傻东西。算了算了,反正已经教会他对外人装悍,尽够了。
翌日,贺林轩和李文武起得最早。
李文武见他去厨房,就说:“我跟你一起去。会厨艺的有七人,你阿嫂另外还挑出三个,说是厨房这块料,你看看行不行得通。”
贺林轩自不拒绝。
这时候,家奴们早就醒来,将家里打扫干净。
只是贺林轩他们来了之后,厨房就成了贺林轩的天下。